“這兒是誰在負責?”嚴凱沒有直接回答范干事,而是問起監獄里的誰是負責人。
“現在有點亂。我也弄不清楚是誰負責呢?”這范干事被嚴凱一問,竟然也糾結起來了,到現在,他也沒弄清這兒誰說了算。
“監獄的事,不是歸地方的組織管理嗎?怎會搞不清楚了。”嚴凱也被搞糊涂了。不由地疑問道。“行了。我們能進去了嗎?”
“當然能。請進嗎。”那范干事急忙給嚴凱他們帶路。
“子卿,將槍還給人家。”嚴凱看到幾個哨兵的槍還在秦子卿幾個手上,卻又不敢討要,嚴凱只好提醒秦子卿幾個了。
“謝謝。”那幾個哨兵急忙紅著臉,向秦子卿幾個道了聲謝。
“哥們,這槍口真的不是能隨便對準自己的弟兄,今天還好是碰到我們,要不剛才當真要走火了。這事可就大了去啦。”秦子卿隨即便教訓了他們一句。
“知道了!”幾個哨兵早就已經后悔不及了,竟齊聲回應了秦子卿。
嚴凱進了監獄,很快就查明了金老爺子果真在這兒關押著。便朝監獄方要人。
“嚴副參謀長。真是對不起。本來,我們顧**已經交待釋放這位老爺子。可是,軍分區政治部的同志不讓放呀?”臨時接管監獄的倒是萊沅縣**政府的人,可是他們卻不敢答應放人。
“這樣吧?人,我就先領出去。如果政治部的同志問起,你們就直接告訴他們,說人是我嚴凱要走的。辦個手續,這總行了吧?”嚴凱也體諒這些同志的難處,便耐著性子建議道。
但他心里卻暗暗地責怪道:他娘的。這政治部人沒幾個,卻管得這么寬,處處都要插上一手!
“這?”對方猶豫起來了,不過,他突然驚喜地指著對面的人向嚴凱說道,“正好。政治部的那個科長來了,您向他說吧?我這邊沒意見。”
“那位是政治部的同志?”嚴凱并不認識這位科長,因為他幾乎沒有和政治部打過交道,于是機靈一動,就朝那位科長問道。
“我就是。嚴副參謀長,您找我有什么事嗎?”那科長倒認識嚴凱。嚴凱可是個名人了,而且還曾經主持了一段軍分區**的工作呢。于是倒是十分尊敬地給嚴凱敬了個禮。
“是這樣的。這個金忠義,因工作需要,我要帶走。監獄方的同志說需要你們同意才行。”嚴凱只好帶著幾分忽悠的向他說道。
“怎又是這個老漢奸!您知道他有多頑固嗎?”那科長卻非常奇怪地向嚴凱說道,“怎這么多人要放他呢?我們許主任特意交待過,這個人犯誰都不許放他。”
“我不是放他,而是要帶走審查,有些情況需要他的口供。”嚴凱心里更加的不悅了,但嘴上卻繼續忽悠道。
“這?我也不好作主啊。”那科長頓時就為難起來了,這嚴凱也是領導,而且說是任務需要。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只好硬著頭皮頂嚴凱了。
“對不起了!嚴副參謀長,這人,我真不能交給您。要不然,我真的無法向我們許主任交待。”
“行。我們明白你的難處。這人是我嚴凱帶走的,你也沒辦法阻攔不是?你就直接這樣對許主任說好了。”嚴凱不由的有些火了,竟然不管不顧地對這位科長說道。
“……”這科長當然無話可說,就自己一個人,能攔得住嗎?
既然嚴凱都將話說到這種地步了,誰也無法阻攔了。
“金老爺子。真是對不起了!您看這事鬧得,真不好意思啊!呵呵……”嚴凱非常誠懇地向老爺子道歉道。
嚴凱并沒有將金老爺帶回金家,而是帶到了耿大山這縣政府來了,因為,他家已經被封了。嚴凱知道這事也不好公開,這金翻譯官的身份實在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絕密。
“您就是那位名震太行的‘戰神’嚴凱長官吧?呵呵……俺那不爭氣的老三已經將個中的原因與老夫交過底了。謝謝嚴長官挽救了俺們金家!”老爺子豪爽地朝嚴凱真誠地感激道。
這老爺子真是個明理的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埋怨八路軍方面對自己的不公正對待,而坦然地接受著這一切。
“金老爺子。我也不瞞您說,我真的無法公開地替您解釋您的身份,這事與金大哥的事與生命悠關,可不能泄了密。所以,只好委屈您和您的全家了!”
面對這樣深明大義的老人,嚴凱覺得自己實在是慚愧,真的不敢面對老爺子了。
“其實。您就不該冒風險把俺從監獄里弄出來,這會給您增加很多麻煩的。”老爺子有些責備地對嚴凱說道。
“這倒沒什么。我可是以審查您的名義帶您出來的,這兒是萊沅縣抗日**政府。耿大山縣長那邊,我已經交待過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幫忙解決的事,盡管找他就行了。只是您不能隨意露面,真是不好意思!”
嚴凱也不隱瞞老爺子,將真實的話都告訴老人了。
處理好這件事,嚴凱這才著手去忙自己的任務。
“子卿,大伢。你倆看,我們是怎樣在縣城里尋找好呢?”嚴凱先是將這次的任務向他倆交了底,然后才征求他倆的意見。
“那就一處一處地找唄。如果真在這縣城里,俺們就挖遍全城也要找出來!”丁大伢隨口就做了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