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渚頭峻一郎的睡意頓時就被驚跑了。這怕什么偏偏就來什么不是?“你馬上通知佐川參謀長,我馬上就趕到作戰室去。”
“大佐閣下。這八路真的是打算破壞我交通運輸線了。”佐川太郎已經早在渚頭峻一郎前就趕到作戰室了。
“佐川君,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渚頭峻一郎立即就皺眉問道。
“我們只有派出部隊增援護路大隊了。”佐川太郎隨口回應道。
“我就當心土八路這是一個陷井啊。”渚頭峻一郎想了一會,便憂心忡忡起來。
“就是明知是陷井,我們也別無選擇。我一直就是怕八路軍會來這一手。”佐川太郎完全是無可奈何地嘆息道。
“那就按預定方案行動,讓武田大隊出發吧。命令其他各部做好參戰準備。”渚頭峻一郎像是非常頭痛地點點頭,看來這小鬼子也早有預案了。
“快向指揮部報告。小鬼子出城了,有一個大隊規模。”小鬼子武田大隊一出城,特戰隊的監視點就及時將情報上報了。
“真是打到要害了。渚頭峻一郎老鬼子這回倒是利索。呵呵……”一接到報告,秦小藍就沖嚴凱笑道。
“別光顧著樂了。這一戰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嚴凱看到她那興奮的神色,便提醒了她一句。
“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回了,比我二叔還啰嗦。”秦小藍白了他一眼,幽怨了一句。
自從昨晚之后,這兩人之間感覺就變得有點不像以前那樣隨意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感覺。
武田一出縣城,就根據佐川太郎的交待,命令部隊一路小心謹慎,隨時準備應對八路軍可能的伏擊。
“這小鬼子是被咱們打怕了。你看,這才一出城,就像縮頭的烏龜,走一步就一縮頭。”一營的教導員看到路上的武田大隊的樣子,便朝自己的營長強子戲謔道。
“嗯。看來小鬼子這是有防備,這伏擊戰不是那么好打了。”強子當然也看到了,皺著眉頭有些遺憾道。
“那也不一定呀?只要我們隱蔽好,不要讓小鬼子發現,還是一樣能達到襲擊的目的。”教導員卻信心滿滿地回應了強子一句。
“呵呵……你倒很自信啊。”強子也不由的振奮起來了,“聽你的,讓弟兄們都隱蔽好。”
這武田就是個不記打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走了十多里路后,便又忘記了佐川太郎的話了。
“命令部隊,加快速度。”
“納尼,參謀長閣下不是讓我們一路小心些嗎?”他的副手立即提醒道。
“參謀長的話是讓我們防備土八路的埋伏。可這一馬平川的地形,土八路又如何能隱藏呢?再說,如果我們一路都這樣慢吞吞的走,到了護路大隊那兒,我們只能給他們收尸了。”
原來,這武田和護路大隊的大隊長是老鄉。這時,他心里正惦記著自己的這位老鄉的安危呢,這才會這么焦急。
一樣是突然接到作戰通知的情況,在軍分區政治部里,可許文瑞接到這個通知時,卻是非常的惱怒,大聲地朝副主任責問道。
“這是什么意思?戰斗都要打響了才通知我。為什么不事先通個氣呢?”
“也許是底下人忘記了吧?”副主任隨口回應道。
“這什么可能呢?”許文瑞想了一下,立即感覺到就是司令員有意而為的,不由地冷笑了一句,“他們就是防著我一手呢。”
副主任聽到后,有些驚詫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卻暗暗地哼了一聲,“如果真是這回事,倒是自己明白才好呢。”
許文瑞到政治部工作也有三個月了,但似乎和部里的同志關系都不是相處得那么融洽,大家對他都是采取敬而遠之。而自以為是的他,還覺得上下級之間,就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讓部下對自己有一定的敬畏才是正常。
“走。跟我到司令部去問清楚,這是什么一回事。”許文瑞是越想越來氣了,朝副主任吼了一聲。
“許主任。我看這就沒有必要了吧?這個時候,首長們正忙呢。”副主任立即善意地提醒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許文瑞還以為副主任也會像他一樣不滿,卻沒想到他會這么樣勸自己,于是便沖副主任冷冷的問道。
“我就是認為這事沒什么?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領導的指揮工作。”副主任一聽許文瑞的口氣,立即就有些生氣地頂回來。“要去,你自己去。我手頭上還有許多正事要辦呢。”
“你?”許文瑞一時被被副主任這話給噎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是什么的,許文瑞自來到太行軍分區,總覺得工作無法開展,處處受阻。因而內心里怨氣很大,搞得自己原先準備大干一番事業的雄心斗志也沒了,因而弄得是看到誰都不順眼了。
不過,此時他看到副主任離開后,自己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心里明白這事確實是不能這樣辦,應該要有策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