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特務要比龜田狡詐的多,她對老楊身上的傷勢非常清楚,絕對經不起激烈的運動。這一夜都過去了,找遍了整個萊沅縣城的每一個地方,只剩下這個醫院沒有查,便建議到醫院來看看。
不過,佐川太郎還是忽略了件事,那就是昨晚值班的醫生護士此時已經回去休息了,這接班的醫生護士壓根就不知道昨夜的事。所以,他們在醫院也沒發現什么就離開了。
嚴凱帶著老楊混出萊沅縣城后,當天中午就抬著老楊趕回了新三團的住地。
“方處長。這人,我是交給你了。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這么多,僅供你參考。不過,老楊的表現那是真不錯,比那‘柳下惠’都不相讓。呵呵……”嚴凱這是真的欽佩,只是這說話的口吻讓方處長感到有點尷尬。
但嚴凱是絕對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回救人除奸,卻躺著中槍得罪了許文瑞。
因這方處長回去將情況向司令員一匯報,說明情報處并沒有什么責任,事因卻是由政治部那邊人所造成。為了總結教訓,以杜絕以后不再發生此類不該發生的惡**件,司令員便召集相關部門開了一次會議。
在會議上,司令員當場就追問許文瑞,“許主任,這個時候你們政治部進城,為何不報告?你們政治部又沒有任務,為何要在這時候進城?”
“司令員同志。我是覺得越是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能夠在縣城里策反一部分偽軍,充當我們的內應,這對我們即將攻城創造條件,是很有必要的。”許文瑞并沒有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么錯,于是就坦然地解釋道。
“真是亂彈琴!你可知道,就因你這個行為,差點暴露了我們在萊沅城里的據點。差點讓我們準備的這么久的攻城計劃付之一炬嗎?”司令員一聽,立即就有些火了起來,不由地提高了聲音。
“我覺得我的主觀愿望是好的,并沒有什么不妥。再說,這人都讓嚴凱打死了,誰知道這其中的真像會是怎樣的呢?”這許文瑞不僅不承認錯誤,反而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真是扯蛋!”司令員頓時就被氣傻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許主任。你這是什么態度?”一旁的政委也聽不下去了,立即嚴厲地責問道。
而與會的領導也紛紛地看向他,弄不明白他怎會這樣頂撞司令員,而且這明顯是他犯的錯。
許文瑞被政委這么大聲地喝問后,才發覺自己是冒犯了司令員了,連政委都發火了。這才紅著臉檢討道:“對不起!剛才我太沖動了,不應該這樣頂撞司令員同志。”
“算了。以后大家都要引起重視,在這大戰開始之前,如果沒有什么非得進城,或者類似的問題,都不要再發生了。非要進城的任務,也必須經過司令部批準。”
司令員并沒有和許文瑞計較,立即就將會議轉入了另一個議題。
會后。許文瑞也沒有去找方處長了解情況,就猜測這事肯定是嚴凱弄出來的,因為方處長也被嚴凱留在新三團,并不知道縣城里空間都發生些什么事。
因此,許文瑞又對嚴凱記上了仇。
嚴凱在萊沅前線,當然不會知道這么一回事了。這會,他還正忙著帶人再次檢查備戰的情況呢。
“攻城的時間很快就會確定了,我們兩個團的任務并不輕松,能想到的問題,一定要在仗打響前尋找出來。”嚴凱嚴肅地朝郭子謹和秦小藍這些團領導強調道。
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問題是不是還沒有考慮到。這仗越打越多,嚴凱似乎越感到心里越發沒底,這會竟然也形成了一種習慣性地強調強調而已。
嚴凱回到自己住處時,秦小藍也跟隨而來了。
因為她發覺嚴凱最近會經常一個人發呆,像是有什么心事般,卻又不告訴自己,這讓她很不放心,趁著這會沒什么事,便想找他聊聊。
“你怎沒回去睡覺?”嚴凱看到秦小藍,便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想找你聊聊。”秦小藍直接說明來意。
“聊聊?”嚴凱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小藍這么一本正經,不由地看著她疑問道。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了?”秦小藍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沒有呀?我有什么為難的事呢?”嚴凱被她問得懵懂了。
“那你為啥經常一個人在發呆呢?”秦小藍又接著問道。
“哦。你就為這呀?呵呵……”嚴凱這才反應過來,于是便笑了起來。“小藍,你問的沒錯。最近我是經常在考慮著一個問題,但是到現在我也沒有想透。”
嚴凱覺得再不到一個月,百團大戰就要打響了,如果這時向這丫頭透露一些情況,也不會顯得自己被認成妖孽了吧。于是,他便準備向她透露些有關百團大戰的事態。當然裝作是自己預測感覺到的樣子。
“根據上級這次對萊沅縣城的攻城作戰要求,我就估摸著我軍這次一定有一個全面性的大動作。甚至是所有敵后根據地都將參與進來的大戰。”
說著時,嚴凱取出了自己繪制的一張草圖,攤開在桌面上,這才再繼續地往下說。
“由于我們黨領導的抗日武裝,在小鬼子侵華的戰略要地華北的發展日漸壯大,抗日根據地遍布廣大鄉村,這就直接威脅到了小鬼子的侵華戰略順利實現。”
“所以也引起了日本大本營的恐慌。于是從去年的夏季開始,日軍連續集中了分散在長城、華北、東北的部分軍隊,以鐵路、公路等交通線為依托,對我華北地區的抗日力量連續發動大規模掃蕩,并在荒原挖溝筑堡試圖阻礙抗日力量的發展,實行“以鐵路為柱,公路為鏈,據點為鎖”的“囚籠政策”,并借此控制并逐漸縮小我抗日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