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這個逆子!你這是想氣死我嗎?這翻譯官做得還不過癮!”老爺子一聽,果然就發毛了,氣得全身發抖,抓起手杖就要揍人了。
“爹。您先別著急,聽我說完后,您如果還覺得我該打,那就隨您處置了。”金翻譯官早就有準備,急忙抓住老爺子的手杖,向他說道。
“你這個孽子,還有什么好說的?!”老爺子喘著氣罵道。
“爹。我這其實是……”于是,金翻譯官便將自己和李元尚商量好的事,老實地向老爺子稟報了一遍。
“這。你知道自己是在走鋼絲嗎?”聽完金翻譯官說完后,老爺子果然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嚴肅而擔憂地向金翻譯官問道。
“爹。咱這都是為了將小鬼子驅趕出家園,假使真的有哪一天,兒子連累了您和家人,到了那一步,您老人家不會怨我吧?”金翻譯官有些凄涼地向老爺子問道。
“其實。經過這么久來的觀察,我已經知道你并不是表面上那樣,真的是替小鬼子做事。所以,才允許你回到這個家。”老爺終于說出了自己原諒金翻譯官的原因。
“如果真的我們金家走到了那一步,也是無愧于這個國家,無愧于祖宗,并沒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就放心的去干吧!”
老爺子并沒有什么豪壯語,只是堅定地告訴了兒子這么一句后,立即將金家在外面的所有關系告訴了他。
“參謀長閣下。你前天要我重振金家的事,我已經想通了。古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死’,這二年丟下了生意,我家過得都是什么生活啊?”
金翻譯官一副“幡然悔悟”地向佐川太郎誠懇地說道。
“哈哈……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你這就是‘知時務者為俊杰’嘛。我就知道金桑是個聰明的人,我們一定會合作得很愉快的!有財大家一起發是不是?”
一聽說金翻譯官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佐川太郎立即就興奮地拍著金翻譯官臂膀說道。
“那我們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再就是我這翻譯官的職務該怎樣辦?”金翻譯官也裝作激動地隨即問道。
“只要你自己覺得方便,什么時候開始都行。但,最好是越快越好!至于你那翻譯官的事,就先掛著個名吧,薪水的照樣領取。只要你誠心為皇軍辦事,皇軍是不會虧待你的!”佐川太郎隨口就答道。
于是,金翻譯官就開始動手籌備起“萊沅東亞商貿公司”的動作了。
“小藍。李元尚部長帶來了消息,說是和金翻譯官說好了,萊沅縣城已經開始籌備‘萊沅東亞商貿公司’了。你這邊考慮好了嗎?”這天乘著沒人的時候,嚴凱有些興奮地告訴秦小藍。
“這事啊。我和鄭政委商量過了,他也不造成這么做。如果真有什么困難,上級總會統一想辦法解決的,我們只要將部隊帶好就行了。”秦小藍有些歉意地回答嚴凱。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啊?”顯然,嚴凱是有些失望地埋怨她的。
“說什么說?我就一直覺得你太不著調了。”秦小藍話中有話地回應了一句后,又往四周瞟了一眼之才紅著臉說:“咱們總不能同時都出事吧?”
說實在話,秦小藍自小聰慧,在處理山寨事務中,已經磨礪出遇事多考慮幾條后路的方略。她雖然非常崇拜嚴凱,但并不是無條件的盲目崇拜。尤其是對嚴凱提出的與敵偽做生意的事,她是怎樣想,都覺得不對勁。
但她也沒有勸嚴凱,知道嚴凱也是個主意性特強的主。再說他這也是一心一意的為部隊,為弟兄們著想。
“到時候你別后悔就行了。”嚴凱只是恨恨地對她說了一句,便決定由自己來操作這件事了。因為,他也拿這丫頭沒辦法啊。
攻城的計劃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嚴凱繞過其他領導,直接向司令員提出了派一部分特戰隊的弟兄先行打入萊沅縣城,等到攻城的時候好從城里接應。
“你這個辦法很好啊,怎不和參謀長好好地策劃呢?”司令員一聽,就高興地問嚴凱。
“這是我們的秘密武器,用不著到處張揚吧?到時才能起到驚喜的作用啊。呵呵……”嚴凱卻詭秘地朝司令員笑道。
“你這個臭小子,就是陰謀詭計多。呵呵……”司令員笑罵了一句,也就默認了。反正這些人都是嚴凱手下的,他完全有權限處置的。
于是,嚴凱便將當初的五十多個預備弟兄,分別安置到金老板的公司和一個警備旅的后勤部門去,自己則一頭扎進新三團和萊沅獨立團的備戰中去了。
“從縣城里傳出來的情報看,渚頭峻一郎好像對我軍這次攻城的意向有所察覺了。”郭子謹向嚴凱皺眉說道。
“是不是我們的訓練搞得太過火了?”鄧堅紅有些懷疑道。說實話,這一口氣就打掉了五萬發子彈,他就一直暗罵嚴凱是敗家子。
“我們的大練兵只能是起到騷擾小鬼子的作用,鄧政委,請別亂聯想好不好?”嚴凱當然是不同意他這個說法的,當場就反駁了一句。
“對了。這眼看大戰就要到來了,我們派進城的部隊是不是該著手安排了?”郭子謹突然想到了這件事,并朝嚴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