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事后,這佐川太郎都總能為渚頭峻一郎想到辦法解套,這也是渚頭峻一郎特別離不開佐川太郎的主要原因。
卻說這個滕野是一直睡到中午,方才渾身無力地醒過來了。但一聽到那個中尉的匯報后,不由驚嚇的出了身虛汗,又躺在床上好一會,才在三姨太的精心伺候下起了床。
滕野沒有直到萊沅守備司令部去找渚頭峻一郎,而是直接用電臺通過北平華北方面軍的朋友幫助,向日本國內的內田一雄報告。
當然,他沒敢提范家堡事件,他心里明白,這就是八路軍針對這一事件,才趕到縣城來尋仇報復的。如果讓內田一雄知道這么一回事,他肯定要受到嚴懲無疑。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到傍晚時,內田一雄就給他回電了。回電內容簡單,就是給他三個選擇。一是帶著手下那二十幾個特種兵回國;二是先到東北去找內田一雄的大哥,內田少將;三是到北平去。
滕野和那位中尉商量了后,還是選擇先到北平去看看,到時再看是怎樣情況再確定。
有了這個底氣之后。滕野才在傍晚的時候來到渚頭峻一郎的辦公室求見。
“滕野少佐。你怎么有時間來找我了?”渚頭峻一郎一見到滕野,便非常厭煩地嘲謔道。
“對不起!渚頭峻司令官。這二天,因身體不適被賈桑邀請到他家調養。”滕野倒也老實地說出自己在賈老樞家鬼混了。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打什么迷語,你的事我沒權管,也不想管。我只是想聽聽你對教堂里發生的事,能給萊沅守備司令部一個解釋就行了。”
渚頭峻一郎當然不好管滕野的事,但死了那么多萊沅方面借給他用的精銳士兵,總得給一個說法吧?
“這事,我是有不可推卻的責任。”滕野先是坦然地承認自己有錯,隨即又理直氣壯地反問渚頭峻一郎,“但是,我想問下司令官閣下,我們的營房是在萊沅縣城里,而那些八路軍或者是其他的抗日分子武裝,又是怎樣進城攻擊教堂的呢?”
“你?這!”渚頭峻一郎完全沒有意料到滕野敢這樣和自己講話,于是竟然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滕野,你這也太無理取鬧了吧?”一旁的佐川太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才替渚頭峻一郎責斥了他一句。
“對不起。我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在和一位大佐說話,請原諒我的失誤。”滕野竟然毫無誠意地向渚頭峻一郎道歉了一句。
“這次發生這么嚴重的事件,滕野少佐難道就不需要向上級報告嗎?”佐川太郎隨即便將了他一軍。
“嘿嘿……多謝參謀長閣下的關心。卑職已經向內田閣下去電報告知了,閣下并沒有怪罪,而是讓我回國,或者去北平。”
滕野聽到佐川太郎話后,也就不隱瞞,說出了內田一雄已經知道這事了,不僅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反而可以回國或者到北平去。
“八格壓路!真是帝國的悲哀。”渚頭峻一郎一聽,內心之中仿佛有一團屈辱的火焰在燃燒,想要爆發,卻是無處發泄地咒罵了一聲。
“渚頭峻大佐,你這個評論是對帝國的不尊。不過,我不會管閑事,放心好了,只要你們不與我過不去,我也不會對外多講一個字。”
滕野這真是厚顏無恥的到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境界。
“這事。你聽好了。你聽從那個腌臟支那妓女‘水蜜桃’的挑拔,私自帶著特種小隊襲擊了范家堡,這才引來了這次嚴凱的報復。而就在嚴凱襲擊特種兵營時,你卻去霸占我們盟友賈局長的三姨太。因士兵失去指揮官,導致三十多名帝國精英玉碎。”
佐川太郎當然不會被滕野給唬住了,于是,他基本是據實陳述了事由后,再冷冷地向滕野問道。
“滕野。這事不會假吧?諒你也不會否認,我們只要據實給內田閣下報告。你說內田閣下會怎樣反應呢?”
“你,你們這是捏造事實!想陷害我。”這被佐川太郎揭了底,滕野立即就沉不住氣了。
“哈哈……這是不是捏造,你自己心里頭難道不清楚嗎?”渚頭峻一郎接著,也鄙夷地補了一句。
“那你們究竟想干什么呢?”滕野明白,自己還在萊沅縣城,如果真鬧僵了,還真的會有點麻煩,心下便打算妥協一步再說。
“我們沒有想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想如何處理這件事。”佐川太郎狡黠地回應道。
“我只是想好好地離開萊沅,因為,我始終沒有提起這事,只是你們一直在這樣逼問我。”滕野說到這兒,倒也是老實地交代這番話。“當然是最好不要提起這件事了。”
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聞聲之后,覺得既然滕野這么懂事,自然也不想多事,于是又立即轉變了臉色,主動和滕野商量起如何隱瞞的事宜。
本來是想利用這支特種兵給嚴凱添堵,可花費了不少錢財人力,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此時,倒是急著想將這個惹禍的瘟神趕緊送走。
“滕野君,既然你已經安排好去北平的事宜。那么,我們當然得盡盡地主之誼,今晚就給你舉辦送行晚宴吧。”
“這送行晚宴就算了。到萊沅來,我們不僅沒起到幫忙作用,卻給兩位長官添加了不少麻煩。真是慚愧啊。”滕野當然也不是笨到連人家在逐客的話都聽不出來。
但是,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依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堅持在晚上為滕野舉行送行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