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一招確實是高招,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奇效!”滕野立即興奮了起來,連聲為內田一雄的設想叫起好來。
對于郭子謹的防御方案,嚴凱也找不出什么漏洞。但好像又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對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于是也就不去想了。
夜,很快就到來了。
“這幾條路適合騎馬走,而這三條大路坐車會快些……”孫得貴指著地圖,對嚴凱解釋道。
“從我們這到達新二團,至少需要多少時間呢?”嚴凱指著離這最遠的新二團問道。
“再快也得三個小時。”孫得貴又習慣地在心里默算了一會兒后,抬頭對嚴凱肯定地回答道。
“三個小時?”嚴凱沉吟了一會,默默地嘆息了一聲,“那就是‘黃花菜都涼了’。”
“哥。車和馬都準備好了。”這時,丁大伢走進來向嚴凱報告道。
“知道了。”嚴凱點點頭后,估計戰斗不會這么快打響,便又朝丁大伢說道,“通知弟兄們好好的睡一覺,養好精神氣,夜里好作戰。”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
“滕野,都到位了嗎?”在離萊沅獨立團團部村子外圍黑暗中,內田一雄的特戰隊果然按計劃到達了。
“為了不驚動支那人,勇士們都與敵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滕野小聲地回應了內田一雄。
“喲西。做得不錯,都小心些,這次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了。”內田一雄滿意地點點頭,贊了一句。
于是,兩人又不再作聲,靜靜地望著寂靜的村子。
“你說,嚴老大這次會不會失靈了?這都幾點了。”一個特務營的連指導員,忍禁不住地輕聲問自己的連長。
“應該不會吧?他每次都是料事如神呢,哪一次會是錯的。”望著漆黑的夜色,這連長也有些不肯定地回答道。
“但愿如此,要不然這一夜挨凍就冤枉了。”那指導員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你今晚到底是什么了?”那連長不由地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里怪怪的。”指導員這樣的回應連長。
“撤!”內田一雄突然向滕野果斷地命令道。
“老師,出了什么問題了嗎?”滕野十分不解地向內田一雄困惑的問道。
“你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嗎?”而內田一雄卻反問道。
“好像沒有。”滕野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道。
“你往那面去看看就明白了。不過,不能超過三分鐘。”內田一雄詭秘地朝滕野笑了笑,并提醒了一句。
滕野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想弄清楚內田一雄這葫蘆里到底是在賣什么膏藥,回應了一聲“嗨”,就掩沒在夜色里。
有了提示,一些隱蔽也就不成隱蔽的作用了。按照內田一雄的指點,滕野潛行了一百多米之后,便漸漸地發現了八路軍的埋伏了。于是暗暗地贊嘆起自己的老師:這姜還真的是老的辣!自己怎就沒有發現呢?
“老師。您真是太神奇了!您是怎樣發覺他們有埋伏的呢?”滕野非常崇拜地向內田一雄問道。
“唉。這肯定是那個嚴凱到這兒了,我這差點就中計了。如何不是那幾個八路的無意間交談,我們這次就慘了。還談得上什么神奇不神奇了,快撤吧,趁著天還沒亮。”
內田一雄突然感到了一種難以接受的失敗感,不由地深深嘆息了一聲。
走了許久之后,內田一雄仍然沒有想出自己這次的襲擊,為何會讓對方早有準備了的原因。
天已經漸漸的亮了,但守了一夜的弟兄們卻感到非常遺憾,這一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嚴凱。你這次的判斷肯定是錯了!就不知道其他團會不會出事了?”天完全亮后,鄧堅紅不禁地松了一口氣,然后以朝嚴凱說道。
“這一夜我們這兒既然沒出事,其他團就更不會出事了。”嚴凱卻微笑的回答了一句。
不過,他也感到奇怪,難道自己這次真的判斷失誤了嗎?
“秦子卿。”嚴凱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會失誤,于是大聲地叫起朝秦子卿。
“在。在這呢。”秦子卿聽到后,也有些不滿意的回答道。
這老大又要抽什么瘋呢?這一夜的罪是白受了,難道又要出什么妖孽不成?
“你帶著臨時小分隊的弟兄們,撒到村子外圍去尋找一下,看看小鬼子昨夜都留下些什么了。”說著說著,嚴凱反而更加堅信小鬼子昨夜一定來過了,只是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臨時放棄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