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這么大的事,那老鴇魂都嚇出竅了,竟然半天說不出聲來。而嚴凱兩個卻已經揚長而去了。
今天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之后,秦子卿立即憑著記意,直接將車子開到那個加油站去了。
他們到達這個加油站時,已經有幾輛車在排隊等著加油了。
這汽油是戰略物資,嚴凱他們看到前面的車都拿出條子什么的,才允許加油。
“哥。可能有點麻煩了?”秦子卿立即憂慮地朝嚴凱說道。
“沒事。我們有特高課的證件,諒他們也不敢不給加油。”嚴凱想了一下后,卻坦然地回答道。
“真行嗎?”秦子卿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都放松些,我們現在都是有‘身份’的人了,你們害怕啥呢。嘿嘿……”
嚴凱陰陰地笑了笑,讓他們三個聽得雞皮疙瘩瞬間生起,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將油箱給加滿,我們有任務要跑長途。”秦子卿將轎車開到加油處后,朝那個加油的中年傲慢地說了一句,便坐著沒動。
“要加油,必須要有批條。這是憲兵隊的命令,誰都必須憑批條加油。對不起了!”
能在這兒負責加油的,都是有一些背景的,那個中年似乎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主。
“他媽的!你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秦子卿是誰啊?扮演這個狠角兒,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呢?只見他先兇狠地罵了一句之后,立即又放緩了語氣了。
“算了。老子今天有重要公務在身,就先不與你計較。我們是特高課的,這是我的證件。”
秦子卿說著就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了那個中年人。
“這位長官,小的這是有眼無珠,請您休怒,這就加,這就加。”那個中年一聽說是特高課的人,又看到對方拿出了那個小本本,哪里還敢去看,就急忙去給轎車加油了。
“多少錢?”見車子已經加好油后,秦子卿隨口問道。
“一個銀元。”那加油的中年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我們只有軍票。折成軍票是多少?”既然是演戲,秦子卿索性這就演全起來了。
“這軍票?”中年猶豫道。
“什么?這皇軍的軍票到你們這就不能用了?”秦子卿似不解地問道。
“也不是,就是——給三十八元軍票吧。”那中年咬咬牙,才報出了數額。看來這小鬼子的軍票并不好使呀。
“哥。您怎會知道他們怕特高課的人?”車子開出加油站后,想到剛才那個中年人吃癟的樣子,大伙都忍禁不住地笑了起來。而茍剩兒卻傻傻問了這句,又引起了一陣笑聲。
“哥。下面咱們的任務是什么?”辦完這兩件事之后,秦子卿便猜測不出嚴凱還有什么安排了。
其實,就連嚴凱自己也不知道下面要干什么。因為,這兩件事都辦得太順利了,這倒讓他十分的意外,現在時間還早根本就沒有什么思想準備。
“要不。我們回去吧?”嚴凱不是很肯定地說道。
“這么早就回去?”這幾乎是秦子卿三個異口同聲的話了。
“嘿嘿……早是早了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就勘察一下出城的路線吧?反正這事遲早都得做。”嚴凱覺得確實是太早了點,干脆就去找找出城的線路也好。
“要得。”聽說是坐車玩兒,這茍剩兒立即就歡聲叫道。
而秦子卿和丁大伢看后,都搖搖頭說了聲:“真是的,畢竟還是個孩子嘛!”
“誰孩子了?我不比你倆小嗎?”茍剩兒那是絕對不承認的,于是立即就懟了他倆一句。
根據二爺爺提供的地圖,嚴凱給秦子卿指引著跑了二趟,便已經是快晌午時分了。
他們幾個討論了那條路線更便利后,茍剩兒的肚子里便發出了“咕咕”的聲音。于是又引起了大伙笑了一番。
“這樣吧?剛才我看到了有一處是賣‘豆汁’的,聽說那可是北平的一大特色小吃,味道是美極了!”嚴凱自己的肚子似乎也餓了,便想起了剛才路過一處的賣小吃的小店。
聽到嚴凱自己講得都流出了口水了,秦子卿三個立即歡呼起來,贊同趕緊去喝這“豆汁”了。
“不過,我先聲明一下,這個‘豆汁’吃自然是好吃。但就是有點辣,我在這就先說明一下,省得等下你們又埋怨我。”
于是,嚴凱就將道特色小吃介紹了一遍。
“這綠豆渣發酵后煮成稀湯,是為豆汁,淡草綠色而又微黃,味酸而又帶一點霉味,稠稠的,混混的,熱熱的。佐以辣咸菜,即‘棺材板’切細絲,加芹菜梗,辣椒絲或末。”
“這‘棺材板’其實就是腌大白蘿卜。當然,有時亦備較高級之醬菜如醬蘿卜醬黃瓜之類,反而不如這辣咸菜之可口,這冷天里啜個三兩碗,愈吃愈辣,愈辣愈喝,愈喝愈熱,終至大汗淋漓,舌尖麻木而止。真是其妙無窮呢。”
“快。開快些,我們都饞得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