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嚴凱他們的卡車直沖到一家酒店門口時,正好有一輛小轎車也往酒店門口快速駛來。
結果是雙方都堵了對方的去路。秦子卿看了嚴凱一眼,見嚴凱悶不作聲時盯住對面的轎車看著,便不但不退,而是往前慢慢擠去。
而這時,嚴凱正想弄一部小轎車,以便進了北平后方便行動。而這輛轎車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便看出了對方的身份并不什么的,懷疑這些家伙是從哪兒弄了輛小轎車來顯擺,當然也就故意放縱秦子卿惹事了。
這哥倆的眼睛也真毒。對面的車上正是幾個地痞流氓出身的漢奸,當他們看到嚴凱他們只不過是輛卡車,而自己開著的是輛小轎車,便覺得這身份立馬就貴賤分明了。
本想顯顯威風的,想逼對方退讓,誰知人家根本不尿自己,反而仗是卡車身軀高大,硬是朝他們撞了過來。
“八格!”秦子卿是得理不饒人,撞了人家還忘不了補上一句咒罵。
聽到罵聲之后,這車上的四個漢奸立即就暗叫不好了,慌忙主動地將轎車往后退去,給秦子卿騰出道來。
秦子卿也隨即將車停在酒店門口,車上的弟兄們便紛紛下了車,往酒店里跑去。
嚴凱倒是最后一個下車,因為,他現在最關注的就是對方的轎車了。直看到那幾個流里流氣的家伙下了車,也是準備到這家酒店吃飯的樣子,這才下了車。
因嚴凱他們有十八個人之眾,伙計便給安排了二張桌子。
“得貴。看出那四個家伙是什么身份嗎?”嚴凱悄聲地問孫得貴。
“看那歪棗爛李的丑相,應該是幾個漢奸小特務吧。”孫得貴有些不解地回答道。
“這么說。那輛轎車肯定是他們從哪兒霸占來的了?等會,我們就過去收繳了,而且還得給他們放放血。這餐酒菜的錢也該讓他們出吧?嘿嘿……”
嚴凱這是算慈仁了,這主要是為了完成任務只能是點到為此。
“哥。這事就交給我們倆了吧?”誰知這話卻被秦子卿和丁大伢聽到了,這二位豈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交給你們是可以,但是不能用強,而是要他們心甘情愿地獻出來。能做到嗎?”嚴凱想了下便向他倆提出了要求。
“放心。一定是讓他們自己甘愿奉送上來的。”秦子卿立即詭秘地冷笑道。
“那就交給你們倆了。孫管家的,我們喝酒去。”聽了秦子卿的話,嚴凱就聽出了這個家伙已經想到辦法了。于是就拉著孫得貴往酒桌那邊走去。
秦子卿朝丁大伢輕輕地講了幾句之后,兩人便朝那輛小轎車走了過去。
圍著小轎車轉了兩圈之后,秦子卿便用從李小青那學到的開鎖技術,打開了轎車的車門。
“哎,哎。你們這是干嘛呢?”那四個漢奸早就看到他倆的詭異模樣,一看到這邊車門被打開后,便跑出來叫喊道。
“納尼……”秦子卿像是十分驚愕地用日語說了一連串的話。
“我們老板問你們。這車是你們從哪弄來的?”丁大伢立即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話,像是翻譯過來似地朝那兩個家伙問道。
“什么弄來的?我們聽不懂呀,這車本來就是我們的。”那兩個漢奸有些心虛地嘴硬道。
“你們能確定這是你們的車嗎?你們知道這是什么車牌嗎?”丁大伢又等秦子卿嘰哩咕嘟的胡亂說一通,又像是翻譯的嚴厲問道。
“這,這車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嘛。”
“八格!”秦子卿好像是發怒了。
“混蛋!這車是憲兵隊的。我們老板借給他的朋友玩幾天的,怎就變成你們的了?難道你們是殘害了老板的朋友嗎?!”丁大伢是狐假虎威地罵道。
想不到,這倒真的是戳中要害了。這輛車真是這四個家伙陷害了一個商人,從商人那兒霸占來的。一聽說這車是憲兵隊的,而那個已經遇害的商人是眼前這個日本人的朋友,頓時就嚇傻了。殺個把中國人倒沒什么事,而現在問題是這個商人可是日本憲兵隊皇軍的朋友,那這問題就鬧大了。
“不是的。我,我們也是從一位朋友那兒借來用二天的。”
“納尼?”秦子卿聽了丁大伢翻譯之后,似乎非常奇怪地問道了一聲。
“我們老板問你們,究竟是什么回事?”丁大伢緊問了一句,要他們解釋究竟是什么回事。
“對不起。這事,我們倆也不是那么清楚,我們這就去問我們老大究竟是什么回事,再來回答這位太君好嗎?”
這二個家伙已經嚇出尿來了,哪里還敢再說什么,急忙要去找他們老大商量,如何來應付眼前這件大禍事了。
“可以。不過,如果不能給我們老板一個滿意的回答,那只好讓你們到憲兵隊去說清楚了。”
丁大伢裝模作樣地向秦子卿一陣咕嘟,然后就轉向那兩個家伙威脅道。
“是,是。”
那兩個家伙立即尿流屁滾的驚慌地往酒店里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