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萊沅縣城里的阿部規秀臨時司令部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一直焦慮等待的阿部規秀,在終于得到自己的第一大隊全體玉碎的時候,一腳就踢翻了案桌,瞬間就暴怒到了極點。
“八格!藏信清泉這個蠢豬!一個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勇士,竟然敗給了一個萊沅獨立團的土八路?我要送——”
阿部規秀罵不下去了。因為不需要麻煩他,藏信清泉自己已經先回去向天照大嬸報到了。
“將軍閣下。不只是一個萊沅獨立團,還有土八路的新三團和獨立團。”很善于逢迎、諛媚的渚頭峻一郎,不失時機地小聲說道。
他深知阿部規秀這會覺得很丟面子,因此,故意將八路軍方面的人數說多幾倍,好讓將軍閣下有臺階可下不是。
果然,等了一會,阿部規秀就冷靜下來說多,“無論如何,這個藏信清泉爭功冒進,這才陷入土八路的主力圈套。隨后他又不能正確指揮作戰,造成全軍覆沒,他這是有罪應得的責任!我是不能容忍的。”
“渚頭大佐。你的知道,這個嚴凱是個怎樣的人?這萊沅獨立團和新三團又到底有多少兵力?”
“這個嚴凱,是個一身的桀驁卻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的危險人物。他的特點就是每次作戰從不按理出牌,總是讓人對他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所以非常的危險。”
“這二個團,本來就是萊沅獨立團,后來在支那人的幫助下,竟像滾雪球般,膨脹到了三千多人。就在三個多月前,在八路的太行軍分區扶助下,從其他部隊抽人補充,分成了二個團。”
沒等渚頭峻一郎介紹完,阿部規秀就打斷了他的話問道:“那么說,二個團三千多人,這正是八路軍的正規編制人數。”
“不是的,他們軍分區又給了一千多人。這樣,一共有四千多人了。”
“即使是四千多人,在山地戰中,藏信清泉大隊曾經戰勝過支那人的一個師的正規國軍啊。”阿部規秀似乎非常難以理解地搖頭,“這個嚴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對手呢?”
“所以說,這個嚴凱很難對付。讓我們大日本皇軍在他的手上吃了不少虧,是個讓人頭痛的惡狼!”渚頭峻一郎立即深有體會地補充了一句。
“渚頭君,你能給我們詳細地介紹一下落雁崖一帶的地形嗎?”這時阿部規秀似乎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朝渚頭峻一郎招了下手,就走到沙盤前。
“卑職愿意為將軍閣下效勞。”渚頭峻一郎一聽,便興奮地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阿部規秀是在嚴凱他們全殲他的第一大隊之后半個小時,就帶著自己的第二大隊出了萊沅縣城的。
“將軍閣下。是不是讓我的守備部隊派一個大隊協助您?”
帶著萊沅守備司令部的一干軍官前來送行的渚頭峻一郎,看到阿部規秀只帶一個大隊,就非常不安地再次建議道。
“不用了!”阿部規秀卻十分不屑地說道:“對付四千多人的土八路,有我的二、四兩個大隊的帝國勇士就已經看高他們了。”
“那卑職就用支那人的‘旗開得勝,馬到成功’這句成語,來預先祝賀將軍閣下即將打敗土八路,用嚴凱的人頭來祭祀帝國和第一大隊全體將士!”
渚頭峻一郎好像心里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危機感,但明面上卻是一副奉承著阿部規秀嘴臉。
“哈哈……渚頭君,你很會說話。我卻很喜歡聽。我也用支那人的話說‘借你吉’,一定將嚴凱的人頭砍下來祭祀玉碎的將士!”阿部規秀非常滿意渚頭峻一郎,為自己送行時說這樣的吉利話。
“將軍閣下。我們就這樣直接趕到那個什么落雁崖,那些土八路還會在嗎?”離開萊沅縣城后,走了不久。阿部規秀的參謀長就有些懷疑地問他。
“你的不明白支那人的思維習慣。即使他們離開了落雁崖,但也不會跑的很遠。因為這時,我想他們正在‘消化’自己的勝利果實,我就是要在這種時候猛撲上去,趁他們不防備而撕碎他們!”
阿部規秀的眼神陰鷙而狠辣,自信滿滿地朝自己的參謀長狂妄地陰笑道。
就在小鬼子們自信狂妄的聊著的時候,隱藏在觀察哨點上的特戰隊弟兄已經將情報傳給嚴凱他們了。
“軍分區首長的判斷還是十分精準的,阿部規秀果然出城來了。拿著剛收到的電報,嚴凱朝李家武和秦大少笑道。
“是嗎?那您又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秦大少隨口問了嚴凱一句。
“這回由不得我們自己作主了,這動靜弄得太大了些,需要整個軍分區來對應啦。”嚴凱繼續笑著回應,“估計這回該是主力部隊的哥哥們出力了!呵呵……”
“嚴凱,你是說我們會打阿部規秀旅團?”一旁的李家武也被他倆的談話吸引了。
“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嚴凱神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