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勸勸他啊。”
尤韻可不想當這個向導,這不是吃里扒外,當叛徒嗎?
“李家兄弟都死他手里了,山上對他得有多大意見?他敢上去,山里人當天就得操辦他后事。”尤韻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他死了,你給他墊背。”林清溪瞇眼說道。
“林清溪,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就是山里一個小卡拉米,我還能保住他?就算我爹出面…”尤韻頓了頓,恨鐵不成鋼道。“你還不了解我爹?軟弱了一輩子,打個雷都躲屋里不敢出來,他能頂什么用?”
山里某位光膀子以一敵十的精壯大漢猛然打了個噴嚏,站在他四周的十位壯漢放下手里的圓月彎刀,耐心等壯漢擤鼻涕。
“來吧。”壯漢手腕一抖,屠龍刀一翻,扔掉黏糊糊的紙巾,甕聲甕氣道。“此戰,我將斬碎蒼穹!”
……
尤韻軟著腿走出四合院,俏臉煞白,汗流浹背,扶著墻佝僂著腰,好似被院子里的壯漢凌辱了一遍又一遍,上氣不接下氣。
“姐,真勸勸他吧,山里那幫人,哪個不是心高氣傲,權勢通天,連我那個不成器的爹,都有以一敵百之威。真的,山上和山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林清溪倚在門口,薄唇微張道:“欠的債,總要還。”
尤韻也不知道林清溪到底在說什么。
山里那幫人,哪家沒幾張富可敵國的藏寶圖,誰看著像缺錢的人?
可她也不敢問,怕問多了,跟李家兄弟一起裝骨灰盒里抬上山。
一臉虛弱的坐回車里,司機滿臉狐疑地偷看了眼大小姐,這不是去求人了嗎?肉償的啊?虛成這樣,得多激烈啊?嘴都玩腫了?搞變態技藝了?
“再看把你眼珠子摳了。”尤韻恢復嫵媚御姐風,嗓音磁性。
司機忙不迭收回視線,有點羨慕住四合院里的人。
大小姐好歹也是山里一枝花,哪玩過這么刺激的?真他媽嫉妒瘋了。
嘟嘟。
尤韻打給父親,山里那位精壯大漢剛好擊敗十名手握圓月彎刀的壯漢,倚著屠龍刀抽著事后煙,欣賞波云詭譎的山峰景致。
“李家兄弟都掛了。”尤韻情緒低沉道。“聽說火化的時候,燒出好幾十顆舍利子。”
“這他媽得積了多少陰德啊?這不死都他媽要成圣了。”
光膀子壯漢驚呼,遂又話鋒一轉:“狗命要緊,你趕緊回山里。要不他們肯定把你推上前線,當山代表,替山里找回顏面。”
“李家兄弟這么有實力都搞不定,把我推出去送啊?”尤韻皺眉道。
“山里主打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尤物吐出口濃煙,揮了揮手,示意小弟給自己披上軍大衣。
運動流下的汗被吹縮回去后,冷的直哆嗦:“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李家哭個喪,要不李老頭該挑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