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白發蒼蒼的老無雙忍不住小聲詢問龍飛:“飛哥,咱們這只是一場樸實無華的軍演啊。以前張將軍最多也就是在開幕式上簡單講兩句,開個場而已。”
“這次親自陣前督戰,會不會有點欺負人了?”
龍飛明顯聽出了老無雙高壓過后的戲謔調侃。
各國老牌戰神傾巢出動,鐵了心要將北莽軍拉下神壇。
而這幫老登之所以敢來華夏,就是看張向北戰死,想來出風頭,一雪前恥。
龍飛點了一支煙,皺眉道:“張將軍技癢難耐,止止癢怎么了?”
“再說,我哥是以小兵之姿參加軍演,又沒開大號。”
龍飛理直氣壯道。
眾人錯愕,不敢嘴硬,也不想嘴硬。
葉正廷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我就是有點替飛哥感到委屈,這一戰,本該是飛哥你的封神之戰。”
“我堂堂北莽少帥,還能親自下場?”龍飛滿臉威嚴,冷冷凝視葉正廷。“葉統帥,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葉正廷抽了抽嘴角,見飛哥壓根不上套,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但幾名老無雙卻各有自己的小九九,連葉統帥,也略顯不安。
剛才聽賀軍匯報時那語氣,他甚至不知道張向北的身份,就明顯對他口中的張哥,充滿敬仰與崇拜。
上班時間,開口就他媽公開喊張哥。
這小子哪怕在家宴上,都沒如此感情充沛地喊過自己一聲表舅!
還得是戰場上建立的感情,牢靠。
這場軍演要是大勝而歸,沒人敢想象,張向北在軍部的地位,會恐怖到何種程度。
這幫老登都有點擔心自己辛苦帶的兵,全都成了張向北的小迷弟,給北莽作了嫁衣。
趙長英偷瞄了眼站在角落,一不發的韓江雪,沉凝道:“看目前這局勢,華夏離勝利,只剩最后一步。一旦凱旋,你家張哥在軍部的威望,將達到頂峰。連那些不是北莽系的,都會服他。”
韓江雪怔了怔。
熬大夜后有點蒼白的絕美臉龐上浮現一抹疑問之色:“我家張哥上戰場,是為了名利嗎?是為了讓別人服他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為什么讓替身享受本該屬于他的掌聲與鮮花?”
“張向北還需要做這些來證明自己嗎?他不是只要往臺上一站,就是最耀眼的嗎?”
趙長英抽了抽嘴角,有點尬住了。
她從政多年,腦回路和韓江雪,完全不是一個系統的。
“趙長英。”韓江雪皺眉,似乎有些不悅,冷冷掃視滿腦子都是城府算計的女人。“你和我家張哥,不是一類人。”
“我求求你,別侮辱我男人。”
韓江雪手心手背全是汗,都快擔心死正在拼刺刀的張哥了,這死女人,卻跟她討論這些名利聲望,雪寶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