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趙長英,也知道趙長英的脾氣。
可到了他這級別,普通的女人,哪怕極度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也過于普通了。
他需要的是靈魂上的溝通,是在工作上的互惠互利,甚至,是能一起進步的伴侶。
他找遍華夏大地,也找不出第二個比趙長英更適合他的伴侶。
所以,他這一追,就是八年。
可沒想到,他等來的,竟是趙長英的結婚證。
哪怕他沒去伸手接,沒去翻開看,他也知道,這結婚證的另一半,到底是誰。
“你這么做,會害死他,也會害了你自己。”劉石英語氣依舊沉穩,卻明顯有了情緒波動。
“他死了,我給他披麻戴孝,還能請你吃席,你賺了。”趙長英不咸不淡道。
“你是有很大機會,再進一步的。”劉石英微微蹙眉,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圈子里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甚至認為他在走的路,會影響內部團結,甚至,越俎代庖。”
劉石英深深看了趙長英一眼:“你當然也知道,他的仇家,多不勝數。”
“在這個節骨眼和他沾上關系,對你,很不友好。”劉石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利弊全說了。
哦不對,沒有利,只有弊。
“我只是談一場戀愛,結個婚而已。”趙長英反問道。“我還得考慮對我的工作有沒有幫助?對我的人生,有沒有影響?”
“婚姻,本就與人生,與工作,與門當戶對,息息相關。”劉石英語重心長道。
“那是你眼里的婚姻,不是我的婚姻。”趙長英抬眸看了眼窮追猛打的男人,一字一頓道。“我的婚姻,很簡單,喜歡他,嫁給他,沒了。”
劉石英的身軀,微微有些緊繃。
氣血,在體內迅速升溫。
他在壓抑內心的不甘與憤怒。
他已經壓抑得很成功了,情緒管理,也做到了極致。
可趙長英的每句話,都在瘋狂踐踏他的敏感神經,令他逐漸失去理智。
“我本以為,我們的名字都有一個英字,這算是一種緣分。”劉石英在做最后的掙扎。
或者說,和自己的內心,進行和解。
“你少惡心我。”趙長英面目不屑之色。
“哦。”劉石英深吸一口冷氣。
然后,直勾勾盯著趙長英,一字一頓道:“八年了,既然你給不了我一個交代,我會給你交代。”
說罷,劉石英臨走前又問了一句:“你還沒告訴我周末辦婚禮,是周六,還是周日?幾點鐘辦?按照你的情況,二婚應該是下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