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跟沒怎么見過世面的雪寶在山下遛遛彎,體驗下鄉土風情,挺好。”
雪寶用力摳了下張哥的掌心,報復張哥罵自己是土包子。
內心卻腫腫脹脹的,很甜蜜。
他看過這個精彩絢爛的世界。
看了一遍又一遍。
現在,坐在他旁邊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新世界。
……
凌晨。
濱海機場開出一列既肅穆又內斂的黑色車隊。
車牌連號,氣焰兇悍。
一名渾身彌漫著恐怖威壓的男人,坐在頭車,手里拿著電話。
眉宇間,盈滿威嚴。
“你要和韓家做親戚?”男人薄唇微張,目光淡漠。
“遠房表親戚算什么親戚?都出三代了。”帽哥一本正經道。“擱古代,員外家的小妾丫鬟全是在這里面挑的。”
“哦。”男人淡淡應了一聲,薄唇微張道。“我到濱海了。”
“你來干什么?”帽哥目光一沉。“想喝我兒子的喜酒?吃我兒子的喜糖?”
“二十八年前的那筆賬,該算清楚了。”男人一字一頓道。“你上官岳臉皮厚,戴了幾十年綠帽也可以死皮賴臉,我不行。”
“你也別這么說,跟韓家做表親戚,我也有很大負擔。”帽哥耐心解釋道。“可誰讓我兒子愛上了人家呢?”
“你趁早離開濱海,帶上你引以為傲的兒子。”男人淡漠道。“表親戚,在我眼里也是親戚。”
“別被我誤傷了。”
帽哥聞,立刻提醒道:“我兒子明早等民政局一開門就領證,然后算上等飛機的時間,你最好中午吃了午飯再動手,濱海的蔥油拌面,堪稱一絕。”
男人了解這個認識了幾十年的故友,也沒瞞著他:“今晚,我會去看看韓家老佛爺。當年不是她,韓老魔走不出燕京城。”
“你連韓家老太太也要動?”帽哥皺眉道。“你不是不了解這老太太的能量。”
“能不動,就不動。”男人語調平淡道。“但如果她再想阻止我,我不敢保證我對她還有當年的耐心。”
“幾十年積的德,為國建的功,救他兒子一命,再搭上我一條腿。”
男人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右腿:“她夠本了。”
“這事,你自己決定的?跟家里通氣了嗎?”帽哥聽出男人話里話外的堅決。
再加上他家族的恐怖影響力,真要這么干,那濱海還不得腥風血雨?
“我爸一個月前過世了,秘不發喪。”男人目光愈發堅定。“這個家,現在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