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欺負自己的王妃，天經地義，誰也不能說什么。”

顧明棠震驚了：“蕭景霆，你還要不要臉，欺負弱小的事，你怎么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蕭景霆：“跟王妃比起來，臉算什么？”

大約是一直壓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了，接下來的日子，蕭景霆的狀態整個都不一樣了，看著就輕松許多，臉上的笑也多了起來，不像以往，一直繃著臉，很少笑。

顧明棠知道他是從過往的情緒里走出來了，嘆道：“王爺要是早點把心事說出來就好了，壓力也不會一直這么大。”

蕭景霆深深看了她一眼，說道：“若不是王妃，這些話，本王哪怕帶進棺材里，也不會跟任何人吐露一個字。”

“嗯？”顧明棠十分意外：“王爺居然這么信任我的嗎？”

“信任是一方面。”蕭景霆道：“本王當然是信任王妃的，但這世上除了王妃，也還有許多人值得本王相信。”

“但只憑信任，是無法讓本王說出這些的。”

顧明棠：“那王爺為什么會告訴我？”

蕭景霆道：“因為王妃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王妃所在的世界個個讀書，人人平等，對皇權沒有敬畏。”

“本王和王妃說這些，王妃就算王妃不贊同本王的想法和決定，也不會因此害怕疏遠本王。”

“其他人從小被輸灌皇權至上的觀點，就算不會出賣本王，或者哪怕表面附和本王，實際上心里會批判本王，認為本王大逆不道。”

“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人都會這么想，但是本王不想冒這個險，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

“王妃就不一樣，王妃讀過那么書，見過那么多事，肯定會站在本王這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