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疆眸光萬分凝重。

他微微弓著身子，漆黑的右臂垂下，吸取著大地中的地氣。

他半張右臉頰已經攀爬上漆黑的紋路，如畫在臉上的一張黑色符箓。

強大的雷法之力，居然堪堪破開李長生隨意的一握，讓他心中寒意愈來愈深。

他還有底牌，還有吞天魔功。

可不到萬不得已，他根本不會暴露吞天魔功。

他心中也有幾分僥幸，知曉無論如何，自己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那時常出現在腦海中的溫婉女聲，也許在等著他踏入蓮心，他若真的到了危難之際，那女聲多半會出手庇護他。

但是，趙無疆不想賭，不想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他只篤信一件事，命也好，運也好，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無上玉清玉，統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趙無疆口中誦念咒語，左手銀白雷霆澎湃，滋滋作響，他不退反進，攜雷霆之威，沖向李長生。

嗯？李長壽與李長命原本抱著雙臂戲謔看戲，想要看趙無恙潰逃的樣子或者求饒的樣子。

可他們沒想到，趙無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明知絕不可能敵過李長生，還敢正面沖殺而來。

不知死活！他們心中嗤笑一聲。

李長生哼笑一聲，突然覺得有趣，他也沒想到趙無恙明知必敗還在掙扎。

不過這樣也好，直接潰敗了，他又哪里尋出樂子。

“疾如律令！”

趙無疆以雷霆之勢，馭雷而來，砸向李長生，雷光鋪滿天空，滋滋閃爍。

李長生背負雙手，一步踏出，他想試試趙無恙能給他多少驚喜，他淡然伸出手，眸蘊冷漠，如憐憫蒼生的神祇，一把探向雷霆之中。

“轟！”

李長生握住了狂暴的雷霆，雷霆中有什么在掙扎。

他輕哼一聲。

下一刻，他猛然捏碎雷霆，神色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