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得上心平氣和,“你可以花錢買進海城大學,但大學為的是就業。”
司燁霖聲音溫和穩定,沒了在辦公室驚鴻一瞥的冷淡,唇角掛著笑。
甚至算得上溫柔,掰開了揉碎了和文棠講未來。
講父母會年邁,兒女要為他們遮風擋雨,也該為他們遮風擋雨。
用錢砸,有用嗎?有。
但不是靠自己考進去,會對學校缺少歸屬感,對未來少了份敬畏和尊重。
司燁霖環胸看著文棠,一直在說,說到最后,唇角依舊掛著笑,“聽懂了嗎?”
文棠因為他全程沒訓斥,語也沒嫌棄和厭惡,始終緊繃的心弦放松了點,低低的哦了一聲。
其實司燁霖說的這些,文棠都懂。
只是懂歸懂,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
司燁霖說:“你八歲那年,我說我欠你一次,還記得嗎?”
文棠微怔,抬頭看過去。
司燁霖唇角沒笑了,很平淡的說:“我來還你了。”
“把用錢砸進海城大學的念頭丟掉,再不提,逃學這種事,也不要再出現,不上學的想法掐滅。我帶你進海城大學。幫你長大成人,在伯父和伯母年邁后,能為他們撐起一片天。”
文棠愣愣的看著他,緩慢的歪了頭。
黑白分明很干凈的大眼睛里閃過了茫然,“啊?”
司燁霖在家人面前沒那么多溫和的笑。
這一秒勾起了笑。
好像是因為文棠身后的窗戶里恰好照進一束陽光,把她整個人勾勒的很美好。
不像倒數第三,不,準確來說是倒數第一的學渣。
以及開口說用錢砸這種混賬話。
并且敢逃學,還說不上學的無可救藥的玩意。
司燁霖開口:“你......”
幾秒后,他放緩語氣,很溫柔:“我會針對你的情況做出規劃表,當然了,會和你商量著來,不會像從前那樣一堂,你需要做的只有一點,別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