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你發燒了,瘦了最少十斤,司燁霖都沒飯吃了。”
“那就吃奶粉嘛,您讓港口拉來的奶粉是進口的,他一點沒瘦,還又胖了幾斤。”司意涵哭了,“不要不要,我不要停。”
如果停了,按照時間算,梅拉還會有一個來回。
她被折磨的時間還會再多半個月。
更重要的是,刑南藝還要再多陪梅拉半個月,多惡心半個月,多累半個月,司意涵不要。
她死死的摟著刑南藝的脖子:“求您了。”
刑南藝背著她沉默的朝家走。
司意涵哭出聲:“求您了。”
刑南藝應下了。
把她丟在床上讓她喝了三碗粥睡覺。
司意涵從六點一直睡到隔天早上九點。
醒來后賴在床上不想起,滾了一圈又一圈,聞聞自己的頭發,扯著嗓子喊:“刑哥。”
刑南藝抱著孩子進來了,“怎么了?”
“我臭了。”司意涵撒嬌:“我想洗澡。”
司意涵在中午洗澡洗頭,頭皮被洗發水灼燒了下,手摸了摸。
被抓掉頭皮,被暴打被扎腳心的疼突然鉆入了腦海。
尤其是梅拉那張微笑的臉,開啟的紅唇。
司意涵臉上血色褪盡,哆嗦了下,手里的毛巾掉了。
撿起來沒再擦,坐在院子里,曬著雪城的陽光發呆。
迷迷糊糊睡著后,隱約感覺有人在撥弄自己的頭發。
平時的睡眠是深度睡眠。
剛大睡了一場,深度睡眠變成了淺睡。
司意涵下意識還活在那十天的陰影里,哆嗦了下,抱著腦袋蜷縮成一團。
刑南藝看著司意涵因為環抱而漏出的后腦勺缺失的一塊血淋淋的頭皮,愣在原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