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背靠后座椅背,按了按眉心,手無力的垂下,碰到一片溫熱。
刑南藝睜眼側目,看向旁邊疊放好的白色圍巾。
圍巾有點臟,背光的洗手間里看不出來,但陽光下看的清清楚楚。
刑南藝目光移向自己的手。
驚了下,剛才砸門砸的手顴骨出了血。
用紙草草擦了,但還是有痕跡,現下這些痕跡沾上了圍巾。
刑南藝把圍巾拎起來放在膝蓋上,要來濕紙巾一點點的擦。
血色不在了,擦的地方卻因為用力輕微的變了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汽,灰暗了一塊。
其實圍巾整體何止有點臟,細看看,還能看見細微的血色,這是簡瑤手指戳出來的血跡。
但簡瑤的東西留在上面刑南藝能接受。
這一塊就接受不了,越看越不順眼,刑南藝開口:“去干洗店。”
刑南藝抱著圍巾下車,“把這一塊給我洗干凈,別的不動。”
老板皺眉:“要洗都是洗整條,一塊沒法洗。”
刑南藝抽出一扎錢遞過去,鉆進后間,看著他洗。
白了,但那塊卻和原來灰撲撲的白不一樣了,刑南藝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說不出的失落。
在門口圍上,把那點白的不一樣遮蓋住,對著鏡子照了照,回頭問老板:“能看出來嗎?”
老板附和:“看不出來。”
話是如此,但刑南藝覺得他在說謊,圍著圍巾出去想讓二萬看。
側目和旁邊從蛋糕店出來的陳啟明對視了。
刑南藝頓足兩秒,驀地莞爾一笑:“我的圍巾好看嗎?”
刑南藝半張臉埋進去,得意道:“簡瑤給我織的,親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