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蔣行，從眼睛到鼻子，從胳膊到腿，一遍遍的確定他有沒有受傷。

蔣行亦在看她，雖然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但他卻一點都不后悔，因為此刻她的瞳孔里倒影的，都是他。

混亂的人群中，男人跟女孩對望，好似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周圍有路人猜測，“這一定是一對吧！”

“肯定啊，能舍命救你家人的男人就嫁了吧！”

“他們真的好般配啊。”

“......”

路人的贊嘆聲每一聲都像是一根刺，扎進了季厲臣的心臟。

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站在了阮寧面前。

“寧寧，該回去了。”

聽到季厲臣的聲音，阮寧擦掉了眼淚，轉身，她面容冷漠，沒有一絲感情，“回去？回哪去？”

“當然是我們的家。”

“家？”阮寧笑了起來，可發出的笑聲卻比哭聲更加凄涼，“我還有家嗎？”

季厲臣定定看著她，“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我們馬上就要領證結成合法夫妻，我的家自然就是你的家。走，跟我回去。”

“夠了！”

阮寧甩開他后退兩步，指著他字字泣血，“季厲臣，你囚禁我，愚弄我，哄騙我懷上你的孩子。你還限制我家人的自由，今天如果不是蔣行，我的媽媽弟弟都會葬身火場，你覺得我可能跟你結婚嗎！”

“季厲臣，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識人不清愛上你。我再也不要重蹈覆轍，讓我跟你走，除非我死了！哪怕我死了，我的尸體也不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