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落在她發頂的手并不清白，粘黏著揉下她的后頸，哪怕她不抬頭她都能感覺到媽媽的那種注視。

之前在北苑被媽媽發現，還姑且能說一句季厲臣強迫，可是眼下，擺明了是她自甘下賤，要她還怎么在媽媽面前抬起頭。

季厲臣離開的一瞬，病房里響起連婉儀發顫的聲音。

“寧寧......你......”

就在阮寧縮著肩膀以為媽媽會責罵質問她時，連婉儀捂著嘴巴哭的泣不成聲，“你怎么能一個人承受這些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啊！”

阮寧一愣，仰起頭就對上了連婉儀悲痛的臉。

原來，季厲臣并沒有說她曾經有多么不知廉恥的纏著他要她，而是說她在兩年前向他求救，他幫助了她，之后兩人產生了感情。

連婉儀哭著道，“寧寧，你都是為了媽媽對不對，你都是為了媽媽才委身給你小叔的是不是！”

她帶著監測指夾的手捶打著自己的膝蓋，“是我沒用！我害你吃了這么多年的苦，還叫你用身體去換取我們的平安，我活著做什么！”

阮寧沒想到媽媽的反應會這樣大，急忙撲過去抓著她的手，“媽媽你別這樣！您還在生病，我求求您別這樣，您要注意身體！”

連婉儀哭著搖頭，靠在墻上悲痛欲絕，“我要這身體還有什么用，我多活一天就多拖累你一天！我的生活居然是我女兒的犧牲換來的，我不如死了！”

阮寧眼眶酸脹，見媽媽一心求死，她不得不強顏歡笑勸說，“媽媽，你說的太嚴重了，其實我也是很喜歡小叔的，我們交往的這兩年，他對我......也很好。”

連婉儀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他是你繼父的弟弟，比你大了近十歲！你怎么可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