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去人行那邊開個會,五點二十會一刻鐘休息,你過來,咱們在那邊找個地方坐一會兒?”霍漱清道。
“行,那我們到時候再見。”方希悠道。
方希悠掛了電話,重新拉起琴弓,悠揚低沉的大提琴聲音就傳了出來。
昨晚她和曾泉都是在蘇以珩那邊,可是,天亮她醒來的時候,原本躺在身邊的曾泉早就沒了影子。
她趴在床上好久都沒有動,卻是苦笑了。
他竟然連走了都不和她說一聲,難道他真的就這么恨她嗎?
起床走到窗邊,看見顧希和蘇以珩在院子里打羽毛球,而顧希的那只狗pegasus就在他們兩個人身邊跑來跑去,好像一個孩子一樣。
即便是站在遠處,她似乎也可以看到顧希和蘇以珩臉上那洋溢著的笑容,那燦爛的笑容。
想想也是,顧希和蘇以珩結婚時間比她和曾泉還長,而且這夫妻兩個還出過事——發生過那樣的事,可現在這兩個人還能跟熱戀中的男女一樣,蘇以珩還會陪著顧希打她最喜歡的羽毛球,而不是一大早就去上班,用工作來逃避責任。
其實,說逃避責任的話,這對曾泉也不公平,在夫妻責任這方面,曾泉并沒有做錯或者失職什么,唯一的就是兩個人的房事——
每個月連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何談房事?
那陣子去蘇凡那邊,蘇凡給她看新買的衣服,她居然在蘇凡的衣柜里看見了情趣衣服,當時蘇凡滿臉通紅尷尬極了,可是,那一刻,她真的心情很復雜,有點羨慕,卻也有點不齒。
她是做不出那種事的,穿成那樣去勾引自己的丈夫——她,真的做不出來,因此感覺到蘇凡那樣真的,很不齒。
可是,小姑曾經和她說過,夫妻之間關系的融洽,是需要情事的滋潤的,情事和諧,夫妻的感情自然也就和美。沒有聽說過哪一對在床上很合拍的夫妻,會連一句話說的話都沒有。可她真的做不到像蘇凡那樣,真的,不可想象——
不過,或許男人就是喜歡那種事吧,就像霍漱清,看著那么儒雅正派的一個男人,誰能想到他的妻子和他在家里玩角色扮演呢?
男人,說到底都是下半身動物。
可她恰恰,沒有辦法去讓男人的下半身滿足,不止下半身,就連心靈也都沒有辦法。
此時,方希悠的腦子里又閃過蘇凡那個神秘的衣柜,她的臉頰不禁也紅了。
蘇凡雖然前陣子忘了她和霍漱清的過往,可是現在兩個人又和美的不行,那些衣服不就說明了這一點嗎?蘇凡愛霍漱清,所以才——
那么她呢?她愛曾泉嗎?愛的話,她該怎么做?難道她也要跟蘇凡一樣,穿上那樣的衣服——
這么一想,她的心也亂了,音律亂了起來。
可是,她還沒把琴收起來,手機就響了,是曾泉打來的。
她不知道霍漱清和曾泉見面的事,可現在曾泉的電話——
“有點急事,我要回去了,就不回家了。”他說。
她“哦”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別的。
好像曾泉這次回來的突然,走的,也更加突然。
說完,曾泉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等她說,可她也沒有說,曾泉就掛了電話。
隔閡,就是在一點一滴中積累的。
和霍漱清約好了要見面,方希悠就早點出門了,順便去看看自己前幾天訂的衣服到貨了沒有。
時間還沒到,馮繼海就給她打電話安排了一家咖啡店,說已經派了人在那邊等她了。方希悠逛了會兒就過去了,坐在包廂里等著。
等了沒多久,霍漱清就準時到了。
“你要喝什么?我沒給你點。”方希悠道。
馮繼海問候了她一聲,就退了出去。
霍漱清跟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包廂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什么急事?你要在這個時候見?”方希悠問。
“中午我和曾泉見面了,在我辦公室。”霍漱清道。
方希悠愣住了,看著霍漱清。
“我建議你們兩個好好談談——”霍漱清道。
方希悠卻苦笑了,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嗎?”
“并不是,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們兩個人走上我以前的老路——”霍漱清道。
“謝謝你,不過,我沒覺得我們有什么問題需要談——”方希悠卻如此說,和曾泉晚晴不同的態度和說辭。
“你愛他嗎?”霍漱清打斷她的話,方希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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