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活著的時候，已經鬧得那么難看，如今死了，還想要再大打出手？”蕭沫歆嗓音中，帶著幾許淡淡嘲諷意味。

都已經死了，還看不透，想不明白，也不知她們這腦回路，是什么構造？

殷俊等人眼底，劃過明顯的愕然之色。

“你、你能看到我們？”片刻，孫潔率先找回自己的嗓音。

蕭沫歆頷首：“我不僅能看到你們，還能聽到你們說話！”

“……”眾鬼魂。

“你們若還活著，我還真想照面鏡子，給你們好好看看，自己此刻面紅耳赤的模樣！”蕭沫歆似笑非笑勾著唇角：“活著的時候，你們是一家人，卻因為有些人的嫉妒、私心與偏愛，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現在死了，再來個一較高下，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我們的家事，不要你管！”回過神來的孫父，粗聲粗氣道。

“你以為，我想管你們家這種爛事，我只是看你的小女兒可憐，不想它一錯再錯罷了！”蕭沫歆可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這種心術不正之人面色：“我倒是很好奇，孫艾與孫潔同時你們的女兒，你怎么就能偏心，偏到別人家地里？”

“你懂什么！”孫父臉紅脖子粗呵斥：“艾兒她命苦，嫁了個不著調的男人，還被休回家，我們這做父母的，能不多心疼她一點嘛！”

“你的意思是，她婚姻不幸，就該去禍害自己妹妹的婚姻，搶自己妹妹的男人，對嗎？”蕭沫歆也不惱，笑瞇瞇詢問。

深深的覺得，他簡直就是三觀不正。

“怎么就叫禍害自己妹妹的婚姻了？”孫父反駁，據理力爭道：“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她們姐妹共事一夫，也沒什么不好！”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你小女兒的想法！”蕭沫歆糾正。

“那是她不懂，我們做父母的良苦用心！”孫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狠狠的瞪眼孫潔。

一直沉默不語的孫母，附和點頭：“她爹說的對，是她不懂我們做父母的良苦用心，不知道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們好！”

蕭沫歆差點因為他們的話，笑出聲來。

見過三觀不正的，沒見過這么三觀不正的。

“如此說來，她還要謝謝你們的良苦用心了？”

孫氏夫婦，齊刷刷點頭。

“潔兒婚后一年多，遲遲沒有懷上身孕，女婿雖仍對她寵愛有加，但是百善孝為先，無后為大，她這遲遲不孕，也不是長久之計，與其將來，讓別的女人先生了殷家的子孫，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讓艾兒給他們生個孩子，日后她們姐妹同在殷府，也算有個照應！”孫母理所當然道，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對。

孫艾眼淚汪汪頷首，甚是委屈道：“一開始我覺得，這就是一個錯誤，未免破壞了她們的感覺，我決定流掉這個孩子，可后來聽了父母一席話后，我覺得妹妹對我如此之好，我該幫幫她，縱使她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也決定生下這個孩子，也免的將來，妹妹因無法生孩子，被別人病垢，可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會發生那么多事情……”

“你說出的這些話，你自己信嗎？”蕭沫歆冷冷截斷，她的哭訴：“如果，你真的如自己所般，那般的高尚，那般的無私，你就不會多次趁著妹妹午睡之際，去勾引妹夫，如果你真怕腹中的孩子，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那么你發現懷孕后，第一時間不是該去告訴自己的妹妹，而是該直接將孩子打掉，更不該有后來，那些可笑的借口！”

蕭沫歆覺得，作為一朵白蓮花，白就白了，何必死后，還在這兒假惺惺，也不覺得，令人作嘔。

孫艾被諷刺的，面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你、你懂什么！”

“我的確是不懂！”蕭沫歆瞧著她，笑的格外的諷刺：“我不懂，你妹妹真心實意的對你，你卻勾搭人家的夫君，害的人家夫妻失和，最后還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的心里，是怎么來的？我不懂，你明明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搶了你妹妹殷夫人之位，為何還能找出那么多堂而皇之的理由，為自己開脫？我不懂，妹妹剛死了一個月，在她尸骨未寒之際，便逼著自己的妹夫，娶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