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坤有問題？”

“如果沒有你，華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會真心教你？之前兩次暗殺，紀舒舒都認了，誰知道是不是替他頂罪？”

沈寒明皺著眉，一臉不放心，“把這種人放在你身邊，只會后患無窮。”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齊悅悅松了口氣，說：“你別緊張，我跟他接觸不多，而且家里那么多人，他能對我做什么？你能想到的，舅舅也能想到，他不會害我的。”

沈寒明沉默，這話也不假。

車外，有人過來敲了敲車窗。

齊悅悅按下按鈕，看清楚人，是王叔。

“小姐，時間不早了。”

齊悅悅點頭，回頭握著沈寒明手說：“放心，我安全著呢。”

沈寒明面色嚴肅，隔著車窗往外看了一眼。

眼看著齊悅悅下車，他始終覺得不放心，卻也沒辦法，總不能把齊悅悅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二爺？”王特助叫了一聲。

沈寒明沒有回應，視線還盯著齊悅悅往宅子里走的背影，手指在車窗邊沿輕輕敲動，沉默深思。

……

齊悅悅回到家里，時間接近十點，主宅里的燈已經暗了，她走進門，華伯厲卻還在大廳里坐著。

“舅舅，您怎么還在樓下？”

“等你。”

華伯厲抬頭，視線在她臉上繞過，“喝酒了？”

齊悅悅摸了摸臉頰，“一點點。”

“知道幾點了嗎？”

齊悅悅聽這語氣不太好，心虛地看了一眼鐘，“九點四十三。”

“你之前會這么晚回家嗎？”華伯厲繼續問。

齊悅悅想著，之前這個時候，她都跟沈寒明呆在一起。

她沒敢說，雙手背在身后，以沉默作答，低著頭準備聽訓。

華伯厲看她一副小學生的認錯態度，眸光微暖，語氣緩和點，說：“出去玩，九點之前回來。”

齊悅悅連連點頭，“我下次一定記著！”

華伯厲看了她一眼，說：“喝完醒酒湯，到三樓去，哲學課的老師在等你。”

齊悅悅愣住，“這么晚了還上課？”

華伯厲：“哲學剛入門聽著容易打瞌睡，助眠。”

齊悅悅：“……”

她偷偷笑，走到桌前去喝了醒酒湯。

“舅舅，我去上課了。”

華伯厲應了一聲。

齊悅悅舒了口氣，蹬蹬蹬往樓上跑。

二樓燈光很足，她去了書房，敲門進去，就聽到里面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