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棺材里躺著的，李昌也有所耳聞，就是他們的老單于。

李昌沉默著站在門邊，看著哭泣的烏爾赫尼良久，才嘆息一聲。

或許老單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像是王在大秦將士心中的地位一般，是那樣的神圣威武。

如果換做是他，估計他會更加難受，更加的痛苦。

李昌緩緩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留下來，我們一起對付愛新覺羅勇毅，你也能給你們老單于報仇。”

聽完，烏爾赫尼抬起頭，滿眼血絲，咬牙切齒道：

“仇我一定會報，我要讓那小崽子，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好！”

李昌笑了笑，旋即說道：

“那我馬上給你安排……”

“等等，我只說了我會報仇，并沒有說我會留下。”

誰料烏爾赫尼突然冷哼道：“我只說報仇，可沒說留下來跟你，你想都別想！”

李昌被氣樂了，忍不住狠狠吐槽道：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不留下，就憑你們這點人，還想去找那小崽子報仇？玩呢？”

“那也是我的事，我們草原人，不會屈服于你們秦人！”

烏爾赫尼毫不客氣反駁道：

“你放心，就算是拼光了所有人，我們也絕不會向你們秦人求饒。”

李昌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反問道：“那我營中的那些草原人呢？我營中九成九的都是你們草原人，他們怎么就臣服我們大秦了？”

李昌一番話，把烏爾赫尼給堵了回去，不禁啞口無。

他沉默了，不再吭聲，顯然是被李昌戳到痛處了。

良久，他才咬牙道：

“肯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蠱惑了他們！”

“蠱惑個屁！”

李昌差點跳腳，“老子行得端坐得正，從來不屑于使用那種手段！”

烏爾赫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李昌也覺得頗為頭疼，讓他打仗沒事，可處理這種事真不是他的強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猶豫了許久，他才問道：

“要怎么樣，你才肯留下效命于大秦？”

烏爾赫尼反問道：

“那我倒要問問你，打下哲里木盟后，你打算對百姓如何？還有那些舊貴族，還是說你準備大殺一通，直接屠戮個干凈？”

李昌一怔，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想起王錄中的那些內容，他表情認真道：

“百姓是無罪的，從現在開始，他們都是我大秦的子民了，至于那些舊貴族，會得到應有的審判。”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