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拿起酒杯道:
“這武狀元本該是你的,但就因為你是一介女流,可能就沒法讓你當了,這點是我考慮不周,我跟你道歉,我干了你隨意。”
話落,秦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夏青依舊狼吞虎咽,笑瞇瞇的說道:
“好吃,我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吃食!”
楊錦繡看著夏青餓死鬼一般的吃相,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別吃了,你怎么比我還能吃呢,你就真一點不發愁嗎?”
夏青咽下口中的食物,一摩挲嘴說道:
“王,你們不必替我擔心,我這次來參加武考,也并非一定要拿下武狀元。”
秦有些納悶的問道: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既然你已經來參加武考,卻又不想奪魁,這是為何呢?”
夏青這才解釋道:
“我在順慶府教人射箭,學子們大多都是男子,他們見我是一介女流,都不太認可我。”
“這不武考開始,我就帶著學子們來參加比試。”
“我想著,既然他們能上場,那我也能上場,我偏要給這幫學子證明,我夏青有教他們的資格。”
“而且我不僅能教他們,我還有拿武狀元的本事,但我就不拿,我就氣他們,讓他們瞧不起我!”
秦見她心態這么好,也不再有憂慮,釋然道:
“唉,你能看開就好。”
一說到女子習武從軍,楊錦繡有很重的話語權,情緒低落的感慨道:
“在我們趙國,女人也不能參加仕途,你們大秦的政策比趙國好太多了。”
“金科三甲全都讓女子奪魁,武狀元堅決不會讓給女子的,畢竟讓女子領兵打仗上戰場,壓力還是很大的。”
其實楊錦繡心里明白,如果她不是楊門虎女,如果沒有楊家軍的聲望在,她一介女流根本沒有帶兵打仗的資格,更不會臨危受命。
若不是憑借一己之力,堅守云城三月有余,恐怕她也早被趙國人口誅筆伐,被罵的體無完膚了。
秦惜才,對于堅決反對重男輕女的古板思想,他下定決心道:
“你們倆放心,不出三年,我一定推行男女平等,這個時代再也沒有門第之見。”
楊錦繡將信將疑的說道:
“說的倒是輕松,那咱就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夏青沒有那么高遠的志向,吃的差不多,站起身說道:
“感謝王給我機會,還送我戰馬,現在我已經達到目的,大恩不謝,都在就酒里了,我干了你隨意。”
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大咧咧的一抹嘴道:
“好酒!”
秦抿了一口酒,看著夏青臉上猙獰的刀疤說道:
“要不我給你找個郎中,治治你的臉吧。”
夏青卻滿不在意道:
“我這臉挺好的,為什么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