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成接皇子下學的車夫,明目張膽的駕著馬車,停在國子監門口。
就聽見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老夫子的訓斥聲。
“叫你上課搗亂,看我不把你的手打爛!”
老夫子正拿著戒尺,對一名皇子打手板,戒尺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抽打在那名皇子手上,一下比一下打的重。
挨打的小皇子,正是趙國的二十四皇子,是趙姬兒的親弟弟趙榮基。
趙榮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國子監,哭著解釋道:
“先生我沒有,真的不是我用紙團打您……”
“你還敢狡辯,真是個屢教不改的頑劣,看我今天不替陛下好好教訓你!”
趙榮基越解釋,老夫子的手板打的越重,整個手心都打的紅腫不堪,但老夫子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看到趙榮基被打,其他皇子看熱鬧一般哈哈大笑,甚至還對他指指點點,不停諷刺。
“真活該,被打死才好呢!”
“瞧他那沒出息的樣,母妃出身卑賤,生出來的兒子也一樣下賤!”
“護著他的姐姐,不照樣是個通敵叛國的叛徒,有什么樣的姐姐,就有什么樣的弟弟,打死他都活該!”
聽著不堪入耳的話語,趙榮基內心的難過要比受傷的傷痛,難受一萬倍。
眼淚模糊了視線,涕泗橫流,如果他不求饒,恐怕就會被夫子打死,忍氣吞聲道:
“我錯了,求夫子別打了,求您了……”
老夫子看到趙榮基的兩雙小手,已經腫成了豬蹄,這才罷休。
“去墻邊站著聽課!”
趙榮基疼的雙手顫抖,逆來順受的站在墻根聽講。
老夫子看都不多看一眼,左右是個不受陛下待見的皇子,就算略施懲罰,陛下也不怪罪。
平日里,就算那些調皮搗蛋的皇子闖下的禍,全都是趙榮基背鍋,所有的懲罰也都是趙榮基一個人受。
沒有母族的加持,就算貴為皇子,也照樣會受到不平等的待遇。
一個時辰過去了,皇子們下了學,紛紛離開國子監上了專程馬車。
趙榮基是最后出來的,雙眼已經哭得紅腫,雙手腫脹不堪。
李昌認出落魄皇子,知道他就是趙姬兒的弟弟,立馬上前攙扶道:
“常來接您的車夫拉了肚子,今兒個我來接您。”
趙榮基沒有絲毫懷疑,跟著就上了馬車。
一進到馬車里,一股奇異的香味鉆進趙榮基的鼻腔,不由自主道:
“什么味道,好香啊……”
他用力的嗅了嗅,只感覺那種香味令他目眩神迷,慢慢的感覺視線模糊,頭腦發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快走,架!”
馬車飛馳疾行,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