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夜晚，他可以說是耿耿于懷。

甚至恨不得要將那個女人揪出來，然后挫骨揚灰。

然而現在，得知那個人是紀繁星，他的心里怎么好像突然就沒那么恨了？

這又是為什么？

一堆的問題，在他的腦袋中交纏著，猶如一團亂了的線，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正在開車的程硯，他注意到周淮深抬手按住了太陽穴，他便趕忙將車子先停到了路邊，關切地詢問：“少爺，您沒事吧？腦袋又疼了嗎？”

周淮深閉了閉眼，讓自己調整了一下狀態后，這才開口道：“紀繁星，她是我前妻？”

程硯眨了眨眼，分明有點意外，周淮深怎么會突然知道這個。

程硯抿了抿唇，不答反問：“少爺，您怎么......突然這么問？”

“你先回答我。”周淮深的雙目，就那樣直直地看著程硯。

毫無疑問，這樣的注視，給足了壓迫感。

程硯很快就垂下眼眸，在沉默數秒后還是說了實話：“少爺......跟紀小姐有關的事情，您都強迫自己忘記了。”

“如果您實在想要知道的話，我找個時間......再慢慢告訴您吧。”

“忘了？”周淮深微微蹙起了眉頭：“我跟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要不然，他怎么會選擇遺忘呢？

但程硯卻誤解了周淮深所說的‘不好’這兩個字的意思。

“嗯......確實是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程硯所理解的不太好是悲劇的意思。

但周淮深聽到這一回答，則是將紀繁星看作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

比如，她先是跟他發生了關系，后來又靠著這件事，讓自己成為了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