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著她的后腦勺，在她的耳邊低聲誘哄。

“不退學也可以，告訴我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姜桃的腦子一片漿糊，不僅僅是因為沈行舟此刻與她太過曖昧，更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未來從沒有過什么打算。

好像也有過一次。

如果曾經離開沈行舟算是打算的話……

她清澈的眼底帶上了懵懂。

沈行舟摩挲著她的后脖頸，就像是野獸氣定神閑的銜著獵物戲弄，不緊不慢的說，“我打算讓你以后進沈氏，做我的秘書，剛好也和你的專業對口。”

姜桃現在學的是漢語文學。

她濃密的眼睫毛顫了顫，沒有反駁，似是思考。

他又說，“所以讓你退學跟在我身邊，即是陪伴，也是歷練。”

姜桃抿了抿唇，“我……沒想過當秘書的，其實我覺得當個大學教師更不錯。”

云都大學是數一數二的名校，她再爭取博碩連讀，到時候留校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前段時間因為沈行舟的緣故她曠了很多課，還好文科能自己補上。

就算最壞的結果，她也能拿著云都大學的文憑去一般的大學當個教師。

沈行舟瞇起眼睛，盯著她的小臉，說起話來一針見血，“你以為讀些書拿個不錯的文憑就能做得了教師？滿嘴文縐縐的酸話誰都會說，可見識經驗、人情世故可不是讀出來的，而是要靠經歷。”

這些話擊中了姜桃的心。

她忍不住恍惚，想到自己從小到大成績名列前茅，可是還是唯唯諾諾的受人欺負，遇到一點事就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