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姝極力鎮定下來，睜著紅通通的眼睛不掉眼淚，也是，畢竟人家才是養育十幾年，并有深厚的感情，而她算什么呢。

侯爺在她面前，毫無意外地沉默下來，不過他比較包容，抬手摸摸她的腦袋：“云姝，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爹都知道你心里委屈。”

這不是鄭云姝想要的答案，她想要的是清白，想要的是，這一切都是張舒自演自導。

可她看見的是，侯夫人擔心張舒，侯爺誤會她。

擺明就是誤會她，確認是她做的。

鄭云姝捂住臉，抽泣幾聲，冷聲再次開口：“是她惹是生非，是她故意陷害我，讓你們誤會是我下毒。”

摸在她頭上的大手頓了頓，似乎對她的反駁已經不太愉悅，鄭云姝抬眼看去。

侯爺的眉頭皺起來。

鄭云姝抿唇：“話本上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是不會哭的孩子，哪里會像張舒那樣，張口閉口的發瘋獲得爹娘的關注和愛。

侯爺的手收回去了，好像要她進去跟張舒道歉。

“云姝.....”

鄭云姝往后退了退，也許她回來侯府，一切都是錯的，倘若她一開始沒有回來，沒有因為張舒被趕出去而心生對親人的渴望和期盼。

現在也不用這么難受。

“我不會道歉。”

侯爺的臉色更凝重了，他長相本來就嚇人，不笑更加駭人。

鄭云姝面對這樣的爹，頭一次感覺到害怕。

“真不道歉？”侯夫人走出來，臉色和侯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