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趕盡殺絕?”戰南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忽然笑了。
齊夢離,“阿夜,你笑什么?”
戰南夜笑齊夢離太過天真,也笑自己有的就是各種殘忍的手段。
可他沒有說,這么些年來,齊夢離最吸引他的,不就是他那份難得的天真與傻呼呼的氣質嗎?
要真讓齊夢離變得圓滑世故,那么他就不是齊夢離了,也不會有齊夢離身上特有的傻乎乎的可愛氣質。
很多時候,戰南夜都不愿意跟齊夢離講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希望齊夢離能代替他們幾個人長久保留他那份天真。
不過現在不說,似乎不行了。
齊夢離只比他小幾個月,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應該要懂得這個社會中不得已的殘忍。
戰南夜說,“商場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甚至比真正的戰場還要殘忍。現在你讓我高抬貴手放過顧家,給顧家一條生路。
你可知道,一旦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讓他們顧氏重新活過來,那么他第一個要咬的人肯定就是戰南夜。
我戰南夜不是慈善家,也不是傻子,只要有我在一日,我便不會讓自己和整個戰氏集團陷入到那樣的場景。”
齊夢離還抱有一絲希望,“阿夜,傾城一直以來跟我的關系最好。我可以去跟傾城談,讓他承諾顧氏翻身后,絕對不與你們戰氏為敵。”
“齊夢離,如今你還沒有看清楚顧傾城的真實模樣?你把他當朋友,他有把你當朋友?”戰南夜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