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很模糊。

遠處的楚東陵忽然輕輕一躍，轉眼間，不見了影蹤。

她忍不住追了過去。

想說一句“不要走”，可這句話，愣是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停了下來，看著空蕩蕩的夜空，眼淚早已將一張臉沾濕。

“等戰事結束，我會親自送你回去見他。”

風辰默不知道何時站在她的身后，聲音雖然有些低沉，但卻堅定。

“別哭了。”

“我沒有哭。”只是，眼淚它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就流了下來。

還有……“我為什么要回去找他？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她抬起手，拿袖子在自己臉上胡亂擦了一遍。

回頭看著風辰默，忽然間，有些情緒崩潰了，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風辰默大概是沒見過女子如此嚎啕大哭的，一時間，也有些慌了手腳。

只能將自己的袖子遞了過去，任由她將眼淚鼻涕擦在上頭。

再看楚東陵離開的方向，人早就走遠了。

他身上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卻似乎還殘留在周圍。

這男人……

風辰默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如此執著，卻又如此……傻的男人。

他沒看到龍淺為他哭。

若是看到，只怕是不可能將她留在這里了。

他大概也是不會相信，這個一直想要逃離他的女人，此時因為他，哭得傷心欲絕。

等龍淺好不容易止住眼淚，他低聲問道：“你真的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