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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許瞻小七 > 第532章 番外一:公子許瞻(八)

        第532章 番外一:公子許瞻(八)

        孝廉送來了金籠子。

        孤挑斷麻繩,解開了她的鎖鏈。

        命她起身,她仍舊不肯。

        不肯起身,也不肯求饒。只抱緊雙肩,掩住胸口,把自己蜷成一團。

        沒什么好可憐的,一個負恩背義,只會屢屢忤逆的人。

        孤將鐵鏈挽在掌心,輕易便將她拖起。

        這一夜過去,她已不成人樣。

        她的雙臂泛著紅紫,她的脊背血肉模糊,她的臀瓣皮開肉綻。

        孤早便說過,這般強硬的心性,不是什么好事。

        一個姑娘家,何苦啊。

        金籠低矮狹小,柵欄細密。

        她乖乖爬了進去,似受了傷的小獸在里面緊緊蜷著。

        然孤。

        然孤心中郁郁,并沒有什么可歡喜的。

        那臉紅心跳的一吻,那柔軟的懷抱,那十分短暫的溫存,已似漚珠槿艷,只余大夢一場。

        孤曾有一心想娶的人,如今已經再不能了。

        孤若不是個昏君,便該知道,魏國細作是不能做燕國王后的。

        孤若不是個昏君,就該殺了她。

        早在她扶風報信,就該殺了她。

        不。

        早在易水別館就該殺了她。

        然孤不忍,一錯再錯,便就錯到了今日。

        孤不能安睡,亦無心政事,渾渾噩噩地進宮,也渾渾噩噩地回蘭臺。

        青瓦樓內寂無人聲,籠子里的人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響。

        她就像死了一樣。

        孤不知自己對錯。

        孤看見她時,她周身戰栗,把臉埋進臂彎,閉緊眼睛不肯看孤。

        呵。

        你瞧她。

        已經是個臟東西了。

        孤生來好潔,命她出籠。

        她不肯。

        即便是個臟東西,她也仍舊不肯聽話。

        也是。

        她何時又聽過孤的話呢?

        從也沒有。

        孤拽起她踝間的鐵鏈向外收緊,她顫著聲兒求孤,她叫孤“公子”。

        孤知道,她是害怕,不是求饒。

        不求饒,便是不認錯。

        孤往外拉拽,她被迫爬出籠子,就在孤跟前垂頭跪著,企圖掩住那赤裸的身子。

        原本能體體面面身穿華服的人,原本能與孤攜手一同進宮的人,此時跪伏地上,骯臟污穢,一縷不掛。

        怪孤嗎?

        孤要娶她,她不愿。

        孤要她等,她不等。

        她為自己的國家大義,寧愿飛蛾撲火。

        孤不知是敬她的氣節,還是恨她的背棄。

        孤為她湯沐。

        她不敢舒展,依舊蜷著。

        孤去清洗她軀體上的污穢,也多想清洗她不安分的心,去清洗她那不清楚的腦子。

        因而孤此刻沒有憐惜。

        孤將她那榆木腦袋盡數按進蘭湯,她不會水,孤知道。

        她無力掙扎,唯雙肩脊背徒勞地聳動,浴缶里的水比昨夜還要紅上幾分,紅得刺目。

        孤那時想,就讓她這么死了吧。

        她這樣的人。

        她能熬多久啊。

        孤又能熬多久啊。

        孤不知道。

        但終究放了手。

        她出水時,已嗆得雙眸通紅。

        孤給她裹了一張薄毯,抬步扛進了臥房。就放在案旁,為她擦起濕透的長發。

        鬒發娥眉,生得極美,原不需什么金簪玉飾。

        可惜卻斷了一截。

        她瞪大雙眸,雙肩微顫,惶然戒備著。

        她總是這般戒備。

        戒備孤。

        孤捆了她。

        捆了她,鎖了她,囚了她,她便困于孤的掌心,再不能離開蘭臺,再不能背棄,再不能出逃。

        孤就是禮法,做什么都沒有不對的。

        她顫聲求孤,“公子不要......”

        不要?

        不要什么?

        她求孤不要捆她。

        不認錯,不求饒,只求孤不要捆。

        這便不算求。

        這便不算低頭認錯。

        孤笑了一聲,將她的雙手吊上了木梁。

        抬手托起她的脖頸,溫聲命她抬頭。

        孤的青瓦樓立了一面銅鏡,就在案前。

        她一抬頭便能看見自己的模樣。

        銅鏡里的人仍舊跪在地上,一雙素手被高高束起。沒有衣袍蔽體,周身皆暴露在孤的眼下。

        放蕩低賤,淫靡不堪。

        孤沒有忘記娶她的話,但孤再不會對一個細作說。

        她眼底沁淚,不敢抬眸細看。

        孤偏要她看。

        孤自身后扣住她的咽喉,抬起她的臉來迫她直視銅鏡。

        得看啊。

        得好好看啊。

        東北角的細作女俘又豈止這般下場。

        孤提起狼毫,以筆尖蘸藥抹她的傷口。

        抹她的脊背。

        抹她的臀骨。

        也抹她撕裂的秘處。

        她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她躲著,避著,孤只需單手扣住她的腰身,便叫她逃脫不得。

        “你敢動。”

        孤尤喜歡去撥弄她最不能見人的禁地,甚至細細觀賞她臨深履薄的反應。

        她本能地瑟縮,在孤掌心微微扭動。

        呵。

        她能受得了疼,卻受不住這份酥癢。

        孤用那濕漉漉的筆尖劃向她的臉頰。

        孤嘲諷她,“我什么都沒做,怎就發了浪。”

        她臉色煞白,滾下淚來。

        孤命她看著鏡子,不許哭,亦不許動。

        孤的狼毫蘸了朱砂在她胸前勾勒描畫,落筆生花,畫孤最愛的木蘭。

        孤,筆法甚佳。

        自臀中勾出玄黑的枝椏,繞至胸前綻開。

        勾勒,暈染,著色。

        孤筆底春風,碰到哪里,哪里便起上一層細密的疙瘩。

        孤居高臨下地打量,十分滿意,提筆在她臉頰上又勾畫一朵。

        孤問她,好看么?

        她咬唇不回。

        她總是不回孤的話。

        不回孤的話,也得做孤的人。

        孤取了大印,信手蓋上她的臉頰,胸口,玉杵,孤就在她的耳畔問她,“魏俘,你是誰的?”

        她怔然回道,“奴是公子的。”

        呵。

        她如今總算知道了么?

        孤又問,“是我的什么?”

        她的眼淚滑了下來,閉緊嘴巴再不肯回話。

        孤肆意撫弄,將那一身的木蘭抓在掌心,抓出了奇形怪狀,萬般姿態。

        她低吟一聲,忍著戰栗。

        她低聲回了話,她說,“奴......奴是......是公子的禁臠。”

        孤笑,迫她大聲說個清楚。

        她聲音輕顫,遮掩不住。

        她說,“奴是公子的禁臠。”

        既知道,那就得記住啊。

        孤的手沒有停過,她瑟縮躲避,孤咬住她的耳垂,低低警告。

        她求孤放開。

        為何放開?

        可要留給沈晏初用?

        鏡中的小七輕賤浮蕩。

        她的眼淚沖淡了朱砂。

        孤問她,你可知那盟約上的‘結為姻親’是何意?

        她不知她的大表哥把她賣了,賣給了孤的王叔。

        孤不是君子。

        但沈宴初是騙子。

        她聽了這樣的話愕然失色,她忘記方才還認下自己是孤的禁臠。

        她大聲駁孤,“大表哥不會!”

        呵。

        娼妓。

        被人騙了、棄了、賣了,還一門心思為他人做嫁衣裳。

        她倔強地揚著臉,那一直睜著的眸子漸次浮出淚光,她咬牙滾淚,“大表哥是君子,你才是騙子!”

        孤一耳光扇了下來。

        她又驚又怯,垂眸掉下淚來。

        孤臉色難看,問她,“你方才說,你是什么?”

        她的聲音低不可聞,她說,“奴是公子的禁臠。”

        孤指間作勁,命她再說。

        她淚如雨下,她說,“奴是公子的禁臠。”

        孤扣住她的脖頸,迫得她高高仰頭,“看看自己這副模樣,沈宴初可還會要你?”

        她緊閉嘴巴不肯回話,只一味地掉淚。

        只需說句軟話不就罷了,她不,她偏還敢在孤面前叫她大表哥。

        呵。

        好啊。

        孤不由冷笑,反手將麻繩自梁上拽下,將她按趴上了長案。

        她全身戰栗,想要逃開,孤如昨夜壓著迫著,她絲毫也逃脫不得。

        她顫著聲開口,求孤不要。

        不要?

        不要什么?

        孤給的,她就得要。

        孤告訴她,禁臠不該說人話。

        她是禁臠。

        自扶風報信,她第一次認了罪,求了孤。

        可已經晚了。

        孤將她按下,沉腰侵入。

        她慘呼一聲,眼淚奔涌。

        孤不求她一味地俯首恭耳,唯命是聽,她可以有自己的意志與堅守。

        但她得擦亮眼睛,她得明辨是非,她得知善惡好歹啊。

        但她不知。

        她不知感恩,不知孤的厚待。

        不知便該罰。

        罰到她知道為止。

        他沒有絲毫溫柔,與昨夜一般暴烈入侵。

        孤無休無止地索取。

        亦無休無止地懲罰。

        她流了好多血。

        她的血比朱砂描畫的木蘭還紅。

        一張臉煞白,趴在案上一動不動。

        即便是這般,也木然受著,不肯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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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长谷川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