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顰眉，也不知道是否想多，她感覺，他似乎變了很多？

生來寡情的眉眼不知從何時起，褪去了鋒利與冷漠，變成如今這副對什么都無所謂了的淡然，顯得分外溫和和平靜。

她沉聲：“到底什么事？”

顧景曜便將來意徐徐道來，他要這樣，要這樣，還要這樣。

黎星若聽著，從一開始的警惕，到茫然，再到愕然，直至最后是情感復雜的一聲嘆息。

而旁聽的何清，早已忍不住紅了眼眶。

……

離開珍珠灣是十點半，顧景曜被夜風撲面，忍不住又咳嗽。

何清連忙打開車門：“顧總。”

顧景曜心頭一動，卻是拿起手機，給秦顏晚發去了微信：“今晚要我嗎？”

秦顏晚回得倒是快，只是，哪怕是黑漆漆的文字，也感覺得出她嘲弄的語氣：“顧總，業務越來越熟練了。”

顧景曜微笑：“還不熟練，你是我唯一的客戶，要跟你多練練，才能真的熟練。”

這次秦顏晚過了好幾分鐘沒回，顧景曜看她是不要，這才彎腰上車。

瞥見何清擔憂的神色，他不以為意道：“早晚的事，我先安排，免得到時候來不及。你跟趙鈿這些年跟著我辛苦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何清張了張嘴，可也不知道說什么，匆匆轉過頭去，擦掉眼角淚水。

顧景曜手機震動一下，他拿出來看，秦顏晚回了：“洗澡了嗎？我有潔癖。”

顧景曜莞爾：“你在哪里？”

秦顏晚直接發定位：“給你一個小時。”

顧景曜看著位置，皺了下眉，他對何清說：“送我回山水苑，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