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像刻意引誘她想起一些事情。

秦顏晚確實想起來了。

尤其是她踩著他的肩膀那一段……

一瞬間，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浮出來。

狠狠一眼瞪過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念念不忘？顧景曜，你再胡說八道一句，你信不信我……”

“你要打我嗎？”顧景曜輕聲細語的，“既然生我的氣，為什么還要獎勵我呢？”

秦顏晚被他失智又發癲般的話語活生生噎住：“……顧曜，你還要不要臉了？”

顧景曜無所謂道：“以前就是太要臉了，結果什么都得不到，現在覺得不要臉些也沒什么不好。”

“……”

秦顏晚跟他說不下去。

扭頭往機場里走了幾步，想起來都被他氣蒙了，又轉回來沖他，“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的飛機在哪里！”

顧景曜喜歡看她對自己有真實的情緒波動……雖然是被自己給氣的，但也好過假兮兮地微笑好。

他彎了彎唇，一邊走向她，一邊看手表。

“還有一個小時才會到達，我們先到貴賓室吃點東西，我記得你不愛吃飛機上的東西，從滬城過來這一路至少四個小時，晚飯還沒吃吧？”

“先吃點墊墊胃，不然等你回到滬城，落地又要處理事情，更沒時間照顧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治好的胃病，又折騰犯了可怎么好？”

秦顏晚語氣硬邦邦：“現在的飛機餐好吃得很，我很喜歡吃。”

“有必要連這個都跟我慪氣嗎？顯得你很幼稚。”

秦顏晚慍怒：“你說誰幼稚？！”

他們已經走到貴賓室，顧景曜推開門：“我的意思是，給你泡一杯玫瑰米釀味烏龍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