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有些疲累,但到底是說了:“就是商時序的姑姑,伊麗莎白夫人。”
秦顏晚腦海里迅速浮現出那個貴婦人的面容。
伊麗莎白夫人一直在她的懷疑里,現在確定是她,她也不算很意外。
秦顏晚終于放開顧景曜的領子,顧景曜道:“需要證據的話,等我回申城給你。”
秦顏晚則是問:“你怎么知道是她?”
顧景曜簡意駭:“我查的。”
“你又為什么查?”這跟他又沒關系。
顧景曜說:“我知道你想知道,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秦顏晚佩服他把每句話都說成情話的本事,她抬了下眉:“我身邊有你的眼線吧?所以你才知道我在查什么。”
顧景曜悶聲咳嗽。
秦顏晚一字一句:“馬上把你的人,從我身邊調走。”
顧景曜輕聲:“我放人在你身邊,只是為了保護你,沒有別的意思。”
“顧總好意我心領,但是大可不必。”秦顏晚哂笑,也沒別的話了,“既然顧總身邊有人照顧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走就走。
他們原本足尖相碰,秦顏晚轉身離開后,這個距離就被拉開。
顧景曜靠著醫院的墻壁,側頭看她在走廊上漸行漸遠,眼前突然浮現出她每次從他面前轉身離開的那些畫面。
有三年前的,也有三年后的,像視頻剪輯而成,一幀幀的,她每次轉頭都那么不留戀,不回頭,決絕無情。
十秒后,顧景曜終于忍不住,驀地追上去。
在何清驚訝的目光里,顧景曜一把抓住秦顏晚的手臂:“乖乖——”
秦顏晚被拽回身的一秒鐘,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打向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