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是帶灰調的啞光玫瑰色，溫柔而含蓄，十分搭配她的服飾。

秦顏晚輕抿了一下，說：“你還真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

顧景曜將口紅收入自己的口袋，按著她薄薄的后背納入懷中，低聲道：“對不起。”

秦顏晚微抬起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你又對不起我什么？”

顧景曜聲音低悶：“當年，我不應該掛掉你電話的。”（517）

如果沒有掛斷，也許他們第一個孩子，還能留下來。

提起這件事，秦顏晚的心情難免沉悶，這世上就是有一些事，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淡去。

顧景曜從她的安靜里感知出她的情緒，手掌沿著她的脊柱一顆顆撫順下去，有效地緩解了她的不舒服。

秦顏晚就問：“所以你當時為什么掛斷我的電話？”

顧景曜道：“我不記得當時為什么掛斷，三年前想起了這件事，特意到通訊公司調取通話記錄，找到掛斷的具體時間，又查了我那天的行程，是在一個飯局上。”

“當時一起吃飯的人帶了新婚的妻子，大說特說他們從校服到婚紗的感情……你知道的，我對高中沒什么好記憶，提起來就想起商時序，當時也是不舒服，剛好你來電，我遷怒，所以掛了。”

他說完又道一聲，“對不起。”

秦顏晚不是很能接受這個解釋。

但她已經選擇跟顧景曜重新開始，那再追究只會讓彼此負累，秦顏晚從他的懷抱離開，說：“以后別提這件事了。”

顧景曜看著她：“嗯。”

秦顏晚突然抬起手，拍了拍他的發頂，懶洋洋道：“停下你錯綜復雜的腦子，明天開始，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要做，任務只有一個，配合醫生，該怎么治療就怎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