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要的，本來就是這個。

他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他應該承受她的所有發泄。

真是，好有自知之明，好有贖罪精神。

秦顏晚笑了：“我那天，對商時序說，我這一生都在被動，還真是，你看，我又被動復仇了。”

“……小姐，您現在要回國嗎？”桑杉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是本能覺得她需要的吧，“我現在就去協調私人航線！”

可是秦顏晚說：“我不回國。”

她的手從眼睛下揩過，不知道抹去了什么，平房里沒有燈光看不清楚。

她聲音沙啞：“我答應商時序，要在婚禮前一天到馬賽，桑杉，我們現在應該按照原計劃去馬賽。”

她還要去法國？

桑杉雖然是商時序的人，但都覺得她現在應該回國跟顧景曜把話說清楚。

“小姐……”

秦顏晚寡淡而麻木：“那天我問過他，有沒有誤會，有沒有想解釋的話，他現在不說，那么以后無論他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會聽，也不會原諒，是他要瞞著的。”

她再三給他機會。

桑杉：“他可能是因為，命不久矣，不想您對他心存愧疚。”

“有道理，幫我向三家復仇，承受我的報復，最后他也敗倒在我的手下，我圓滿完成復仇，而他在監獄里病逝，為我們這段孽緣畫上句號——他設想的計劃應該是這樣的吧？”

秦顏晚冷笑，“我對他能有什么愧疚？本就是他對不起我！”

她的呼吸逐漸不穩，“他肺里那個腫瘤，一開始只是很小一個，只要切了就沒事，是他自己不去做手術，拖景成現在這樣，他想死那就去，自顧自的安排好了一切，他想過別人的感受嗎？”

“永遠都在做一些唯我獨尊自我感動的事！”

她才不領他的情！

吳慈生想看她后悔、悔恨，可笑，她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情緒！

秦顏晚大步走出平房：“去馬賽。”

她才不會被打亂陣腳。

她說要結婚，就要去結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