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最不耐煩重復說同一件事。

她一把捏住白柚的下巴，強行讓她看向自己：“求他沒用，你現在，唯一能自救的辦法，就是回答我的問題。”

她漫不經心的語氣，到這里驟然怒喝，“說！”

白柚整個人都是一抖。

她全身都在哆哆嗦嗦，再一次看向顧景曜，還寄希望他能念舊情救她……

然而，顧景曜也問她：“為什么？”

“……”白柚心如死灰，臉色灰白，窮途末路，知道自己今天不說，真的沒辦法活命……

現在的秦顏晚，跟三年前，好不一樣。

她好怕她。

白柚咬住下唇，磕磕巴巴，“是、是顧夫人……”

“顧夫人？”秦顏晚瞇起眼睛，“你竟然還跟顧夫人有關系？”

白柚害怕地落淚：“……我喜歡顧總很久，她、她先找到我，說我要是想跟顧總在一起，你就是我必須要鏟除的對象，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才聽了她的話，但我真的不知道你當時還懷孕了，我只是想把你趕走而已……”

“只是”。

“而已”。

秦顏晚至今都記得清宮手術那種剜肉般的痛苦。

一聲冷笑：“只是想把我賣到深山老林里，給又老又丑，可能還身患殘疾、智力缺陷的大齡老村夫當媳婦，你還真是‘仁慈’極了。”

路在野本來還以為只是兩個女人之間的小矛盾，沒打算參與，直到聽到這里。

他放下酒杯，走到秦顏晚身邊，表情冷得陰森。

白柚痛哭流涕，在箱子里拼命對秦顏晚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顏晚將手里剩下的半杯酒直接潑到她臉上！

“你不是‘再也不敢’，而是沒機會，當年要不是顧景曜急匆匆把你送出國，你一定還會見縫插針來害我。”

白柚用力搖頭：“我不會！我不會！我……你……顏晚姐，秦秘書，我以后吃齋念佛，替你的孩子超度，我下輩子都拜你，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