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微抬起頭看他，他白皙俊美的面容在走廊壁燈下，暖色融融，她沒說什么，伸手接過，打開。

語氣微沉：“吳慈生在跟這個左萬接觸，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拿出里面的資料，快速瀏覽，商時序則看著水珠沿著她的發梢滴落，又悄無聲息地滲透進她身上的純棉睡衣。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浴室里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商時序忽然轉身朝書房走去：“跟過來。”

秦顏晚一邊看資料一邊跟上，到書房的沙發坐下，她奇怪地皺眉，沒發現這個人跟吳慈生有什么關系啊。

非要扯上一點什么關系的話，就只有左萬的兒子左億，在霸凌別人的時候被反殺死了，這個案子明天就要開庭，但左萬請的律師也不是吳慈生。

“下面的人太多疑了嗎……誒！”秦顏晚想著事，頭發突然被人抓住，她想要轉身，就聽到商時序說：“別動。”

秦顏晚這才停住，而商時序在用干毛巾，吸干她頭發上多余的水分。

“洗完頭不及時吹干，會頭疼，你平時就這么照顧自己？那我要吩咐桑杉寸步不離盯著你了。”

“我平時當然不這樣。”她既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公主，哪會這么沒常識啊？

“我是著急看資料才沒理頭發。”

商時序語氣平靜而平淡：“下次忙著，也要喊傭人幫你吹干頭發，不要頂著一頭濕發處理事情，身體也很重要。”

秦顏晚眼睛停在文件上，不經意地說：“知道了，你嘮叨起來跟我的長輩似的。”

商時序低頭看她，她的注意力在文件上，他就只是笑笑。

擰去頭發的水分，還要幫她吹干，只是手指在撥弄頭發的時候不小心刮過她后頸。

秦顏晚有些敏感地縮了下脖子，腦海里毫無征兆地閃過西城，酒店，夜里，她坐在軟乎乎的地毯上，而誰坐在她身后沙發，生疏但細致地幫她吹干一頭濕發。

秦顏晚臉色一變，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直接起身坐到另一個沙發。

商時序沒問她怎么了，只是看著她，茶褐色的眼睛似能看進她的心底。

“……”秦顏晚頓了一下，接過吹風機，故作玩笑，“我自己來就行，哪敢勞動克洛諾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