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厭快速上前查看，垂在身側的雙手捏緊。

吳慈生瞇起了眼，顧夫人也還沒有走，岫鈺和葉赫然在路上匯合后一起趕了過來，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一幕。

見證——顧景曜用他那把弩箭，射±入秦顏晚的胸口。

那是心臟的位置。

他殺了她！

顧景曜低啞地說：“我是想保住你，是你不識好歹，白白辜負我對你的打算。”

到現在他還說是她辜負他……

秦顏晚身體很疼，所以感覺不到心臟的疼，她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箭，她最后居然是死在顧景曜的手里。

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消失，她踉蹌了一下，雙腿支撐不足身體，她倒在了草地上。

四月的申城是春天了，青草都長起來了，小花也都開了，她看著一株不知名的花，迷茫地想起來，今天好像是她的生日，好像是她的新婚日……

岫鈺和葉赫然都跑了過來：“曜兒！你怎么能……”

“是她不想活了，我成全她而已。”

顧景曜從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捆住自己血流不止的手，他用牙齒咬住手帕的一角，將手帕打了一個結，一個很緊的結。

緊得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嘶啞道：“赫然，讓人把她丟到海里。”

“……丟到海里？”

“不然，怎么毀尸滅跡，快點……警|察要來了。”

·

撲通一聲。

海水為棺，把不會再動彈的秦顏晚，深深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