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鈺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顧景曜，意味深長道，“一鯨落，萬物生，四海集團倒下后，四大集團就跟雨后春筍似的爭先恐后冒出來，我剛才為什么說曜兒不如去問顧伯父更清楚呢，因為當年碧云集團也‘笑納’了不少從四海集團拆封出的資產。”

顧景曜將最后一口酒喝完，臉色莫名有些冷冰冰。

路在野玩味兒：“意思是，那些舉報者里，沒準就有顧伯父？”

岫鈺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過有句老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商人都是這樣的，但凡今天輪到碧云搖搖欲墜，也會有對手公司為了分割他手里的市場，背后推波阻攔，加速他的死亡。

雄獅戰斗力十足的時候，鬣狗便只敢暗中蟄伏，而當雄獅受傷奄奄一息，鬣狗就會群起攻之，將它咬死甚至分餐。

顧景曜沉聲：“你只知道這些？那現在還有誰比較清楚顧四海和四海集團的事？尤其是顧四海的兒女。”

岫鈺想了一下：“那得是商老爺子吧，顧四海下葬的時候，往日跟他來往密切的人都怕被牽連，沒人去過，他是商界唯一一個去送行的，好像還扶棺了。”

顧景曜靠在了椅背上，原來商家跟顧四海的淵源這么深。

到底是異父異母親兄弟，岫鈺一下就看出顧景曜在想什么：“你在琢磨什么場合能見到商老爺子？”

顧景曜淡淡掀起眼皮，沒否認，岫鈺挑眉：“曜兒，你這不對啊，你怎么突然這么感興趣四海集團的事？”

顧景曜沒解釋，路在野就哼笑：“要換做是我——”

重新開了一局游戲，他漫不經心，“想知道什么事就直接去問，否則疑問揣在自己心里，夜里都睡不好，吃飯都不香，苦了誰都不能苦我自己。”

“你說得很對。”顧景曜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拍了一下岫鈺的肩膀，“跟我去一趟商家。”

岫鈺：“？？”現在？？都十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