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戧駁領切角西裝，搭配荷葉邊包臀裙，內搭的襯衫也是黑色的，簡潔干練不失優雅。

因為室內暖氣充足，她就將外套搭在臂彎里，高跟鞋踩著瓷磚地，聲音清脆好聽。

“柳總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等你。”

秦顏晚哪能想到他的等，是真的等，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個下午。

她眼神復雜地看他。

柳厭站起身，他瞧著是吊兒郎當，但也有一米八八的身高，自帶男性和上位者的壓迫感，秦顏晚一動不動。

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彎下腰，目光與她平視：“我等了你這么久，秦秘書賞臉，讓我請你吃個晚飯，不算過分吧？”

秦顏晚確實沒有拒絕的余地。

地方是柳厭訂的，一家頗有情調的西餐廳，還有小提琴手在餐桌邊拉琴。

柳厭點完菜，服務生先送來餐前酒，他揮手讓服務生下去，自己拿起酒瓶，給秦顏晚倒：“這酒沒什么度數，就當飲料解渴。”

“謝謝。”

“客氣。”

秦顏晚隨便問問：“柳總不是在宋城嗎？”

“最近在西城有個項目，在暫時駐扎在這邊的子公司了。”柳厭端起酒杯，酒液映著她的桃花眼，多情燦爛，“正好，近水秦臺先得月，追你方便。”

先得月……

秦顏晚抿唇，她肯來吃這頓飯，也是想說清楚……雖然她認為，自己已經明確拒絕過他很多次了，但還是再鄭重地說一遍。

“柳總，很感謝你對我的抬舉，但我現在沒有考慮談戀愛的事。”

柳厭一如既往會曲解人意：“那你是想一步到位？直接訂婚結婚？”

秦顏晚無可奈何：“柳總，我不是開玩笑。”

柳厭身體后靠在椅背，看著她：“那你是為了沈四公子？”

秦顏晚微微蹙眉。

柳厭道：“昨晚我看你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他也在追你？”

“柳總，我們的事，跟別人沒有關系……”

柳厭打斷她的話：“那我要是告訴你，你爸那條腿瘸了，跟沈素欽有關系，你會怎么想？”

秦顏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