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沈玉沒忍住,突然笑了一下,“你這名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二木?”
“代號而已。”
楚驚天嘆了口氣,身上逐漸有了一種深沉的氣息,上下打量沈玉,道,“那你呢?你用郡主的身份回去?”
“不。”
沈玉搖頭,“以前打算用宣王府郡主的身份回去,但那樣太浪費時間了,畢竟回去之后避免不了一些亂糟糟的表面功夫。”
“我想速戰速決,所以這一次我女扮男裝,以后叫我非衣就行。”
楚驚天聞眉梢一挑,詫異道,“你是......把‘裴’拆了?”
沈玉點點頭,“罷了,我先去找一下東方忌,剩下的事兒,等出來再說吧。”
雪叟的死,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蕭丞相一家人不是東西,隨添香的確也很過分,但沈玉這兩天反應同樣很激烈,說了很多刺耳的話。
不全是因為蕭家的人和隨添香惹怒了她。
是這些事情照見了她自己。
她自己也沒法接受雪叟就這樣死去。
他等了一輩子平冤昭雪,卻再也無力去看到結局。一個人一生求不得,該是多么叫人意不平?而拋開任何人,安靜去想自己和雪叟的過往,她會發現隨添香說的也對:
雪叟如果沒把內力給她,他未必會死。
她依舊不能面對自己害死了雪叟這個事情,哪怕是說一千道一萬,反駁了所有人,也反駁不了自己的心。
她要為雪叟報仇。
也得給自己找一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