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與他只能活一個！什么天下大義，什么三界太平，我都不想管了。林夕，我要為我自己活一回！”

說完，云翎轉身就走向濃濃的白霧。

“云翎，不要走！”我有一種他這一走，我就會永遠失去他的感覺，這種失去不是說不能再見面，而是我們的身份會發生改變，或許就成敵人了。

我怕極了，對著他喊，“我知道這很難，但這是最后一次好嗎？再忍這一回，別去報仇。”

“林夕，”他腳步停下，背對著我。聲音壓低，聽上去有些難過，“為什么忍耐的人不能是他？林夕，千塵受了很多苦，所以滋生出了心魔，心魔亂世，造成現在這個局面。可就因為他受過苦，他就能做壞事嗎？他做了壞事，就因為他曾可憐，就值得原諒嗎？別再說前世的千塵不是今生的煜宸，事情是他挑起的，他就該負起這個責！”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不曾對不起他。林夕，所以憑什么呢？憑什么我就得大度，我就得忍耐，我就得替他來承受這個果！”

“林夕，再見了。”

“云翎！”

我大叫一聲，猛地驚醒。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我在床上坐著，心有余悸，思緒雜亂。

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煜宸不知去哪了。

我下床，剛走到門前，房門就被從外面猛地推開，清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姑姑，”清淺著急道，“他們都不見了！”

我一怔，“誰們？”

“姑父，那個醫仙還有那個叫云翎的，他們三個都不見了。”清淺道，“我找遍了鳳谷，可一個人也沒有。姑姑，你說他們三個去哪了？而且姑父丟下我也就算了，他怎么能連你也丟下呢？姑父也就是那張臉長得好看，要不渾身上下真是沒有優點了。”

我沒理清淺的話，唱起幫兵決把晉輝叫了回來。

晉輝被我請來，他有些喘，疲憊的像是跟人剛剛打過架，斗過法一樣。

“晉輝，出什么事了？”我問他。

晉輝喘息著道，“云翎半夜跑了。我和三爺去追他，在半路遇到一個跟三爺長一模一樣的人，云翎要跟那個人走，三爺不同意，我們就打了起來。”

我心提起來，“現在還在打？”

要是正打著架，我把晉輝強行叫了回來，那煜宸豈不是等于少了個幫手。還有，那個跟煜宸一模一樣的人是千塵嗎？也就是在森林里教我功法的‘師叔’？

晉輝擺擺手，“那個人很厲害，我跟三爺不是對手，幸好對方并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意思，他把我們打退，然后就帶著云翎走了。”

云翎跟著千塵走了。就像夢里他說的那樣，他不忍了，他要自私一回。

我心有些疼，為云翎疼。他有什么錯呢？所以不管他做出哪種選擇，我都不能去責怪他。

我問晉輝，煜宸去哪了？

晉輝指了指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