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齊光也覺得凌兮的話有道理：“楚楚，我明天送爺爺去m國，等爺爺那邊安置好了，我回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尊重，好嗎？”

最后兩個字，吳齊光聲音中帶有了顫抖，好像是祈求又好像是害怕。

張楚楚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抬頭和吳齊光對視：“我會慎重考慮的。”

說完，站起身來：“我送送你們，很晚了。”

“我送你回去吧。”

吳齊光說著已經轉到了張楚楚身后幫她將剛剛坐著的椅子向后拉了拉。

“不用了，要是我媽看到你送我回去，怕是會拿棒子給你打出來！”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張楚楚的這句話也很可能成為現實。

“我送她回家就好，你們放心！”

一旁的林馳站了出來：“我和我朋友還有事要談，楚楚家離這里很近，不耽誤事的，是吧楚楚？”

張楚楚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吳齊光幾個人只能目送林馳送張楚楚離開咖啡店。

凌兮看著吳齊光，他臉上依舊掛著儒雅的笑容，就好像是一個面具長在了他臉上，可是那眼神中的不舍也不是假的。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凌兮才拍了拍吳齊光的后背：“走吧，別看了。當初你做了選擇，就應該做好準備承擔你選擇后的結果。林馳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張楚楚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我覺得你應該祝福她。”

吳齊光別過臉，假裝看車，實則伸手抹掉了眼角忍不住落下的淚水。

阮寧心和凌兮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只能默默地跟著他一起回到吳家。

吳珩還在廳堂等著消息，見三個人回來，眉宇之間只有愁苦，沒有歡喜，就知道他們這次去怕是沒有勸那女孩回心轉意。

“陳媽煲了湯，還溫在灶上，去廚房盛來自己喝。”

老人家說完便回了書房。

吳齊光哪里有心情喝湯，什么話也沒說徑直回了房間，只有凌兮和阮寧心去了廚房盛湯。

“你覺不覺得我大表哥挺可憐的？”

凌兮點點頭：“是挺可憐的，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他要是堅持，或者曲線救國，也不至于鬧成現在這樣。更何況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做牽扯，你大表哥就了無牽掛的去m國了。”

阮寧心嘆了口氣：“事情的癥結就在于此，人總是忠孝仁義沒有辦法要個十全十美的，總是要有舍有得。”

“如果真的讓你在母親和愛人之間選擇，你會怎么選擇？”

阮寧心拋出了這個問題，凌兮忍不住笑了：“我母親？我都不用想，直接選擇我的愛人啊！”

阮寧心嘆了口氣：“話說回來，其實洛以臣好像和吳齊光很像。現在洛以臣回來了，你就沒有想過原諒他，破鏡重圓嗎？”

凌兮搖了搖頭：“沒想過，洛以臣已經是我的過去式了，每個人的境遇都不一樣，當初他的那未婚妻也有些緣故在其中，可卻是他實打實的未婚妻。我為什么要原諒一個背叛的人？即便他迫不得已，可是迫不得已就能舍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