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淮安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一面是一家三口,一面是謝蘊,怎么選他都為難。
所以他來這里,把這個難題拋給了謝蘊。
可這個舉動本身就是一個態度,謝蘊看得明明白白,卻并不恨他,換成她自己,她也會這么選。
“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弄出點亂子。”
謝淮安似是很過意不去,再次躬身行了一禮:“二姑娘,真是對不住了,您放心,我們會派人協助您,一旦護送內相離開,我們也會立刻回來救你......”
“不用了,”謝蘊蜷縮了一下手指,“除非殷稷把我扔下船,否則你們帶不走我的,不用來送死。”
就算真的被扔下船,她應該也沒命了,那就更不必來了。
“可是......”
“好了,”謝蘊搖搖頭,“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吧,我會盡力促成南下的事。”
“是。”
謝淮安躬要走。
“表兄。”
謝蘊忽然再次開口,隱在袖間的手輕輕一攥:“我父親母親,可還是恩愛如初?”
謝淮安怔了怔,好一會兒才苦笑一聲:“吵得厲害,隔兩日就要吵一架,內相每日哄夫人,頭都要愁白了。”
謝蘊指尖慢慢松開,那就好,那就說明,謝淮安應該的確去過滇南,不是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