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猷飛眸色沉淀下來，變得深不可測，連臉色也沒有之前那樣飄忽不定，認真了很多，“真正的聰明的人是大智若愚，這樣別人才能放下對你的防備，太聰明，只會讓人覺得防備，以及有攻擊性，你能判斷，也能知道很多別人不想讓他人知道的事情，但最后，不一定是好事。”

白汐聽著他的教導，有種在s國的時候，對他的感覺。

他好像又沒有想象中的壞，是個亦正亦邪，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白汐脫口問道，聲音也輕柔了很多。

只要他不針對紀辰凌，不會害紀辰凌，她就不想和他敵對。

龍猷飛勾起嘴角，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多了一份吊兒郎當，“又變蠢了，我怎么會告訴你，即便告訴你了，也肯定不是我真實的目的，自己去判斷，并且不要讓我知道你判斷對了。”

他朝著前面走，白汐握住了他的手臂，認真地看向他，“我們可以不成為敵人的。”

龍猷飛俯視著她，眼神如同冰塊一樣冷漠，“是不是敵人，不是靠嘴巴說，而是看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們的目的一致，就能成為盟友，如果我們的目的不一致，那沒有認識的必要，如果我們的目的背道而馳，那么，只能是敵人。”

“你會留一個敵人在身邊嗎？”白汐直白地問道。

龍猷飛眼中多了一道異樣的光速，很灼熱，很遙遠，很不同尋常，“會，留個敵人在身邊才有趣，生活不會太過無聊，看著敵人像個小丑一般上躥下跳的，很有意思。”

白汐明白了。

龍猷飛的心智強大到令人發指。

她松開了手，沒有再說什么，朝著前面走去，按了電梯。

電梯上，就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很詭異。

出了電梯，白汐先預定了a市大飯店的包廂，走到大門口，龍猷飛的手下已經開著車在等待了。

他的手下恭敬地打開后車門。

龍猷飛坐在了后車座上。

她想起，剛見紀辰凌的時候，博凱也是做的面面俱到，紀辰凌也是這般坐在后車位上。

但她這么久沒有上車，他肯定會降下車窗，一本正經，又氣場很強地催促她，“還不上車？”

她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車門，看副駕駛座上坐著人了。

那男人怪異地看著她。

白汐愣了愣。

她剛才在想紀辰凌，沒有注意到副駕駛座有人，解釋道：“我看下你安全帶戴了沒，我們國家查的很嚴格。”

男人面無表情地戴上安全帶。

白汐關上了門。

打開后車門，坐在了龍猷飛旁邊。

“你原來這么逗比？祁峰說你很溫柔，沒怎么看出來。”龍猷飛鎖著她說道。

白汐給自己戴上安全帶，“因人而異，女人會變臉，你不知道嗎？”

“還喜歡紀辰凌嗎？”龍猷飛意味深長地問道。

還喜歡的！！

盡管他脾氣不好，還說她愚蠢，不值得他喜歡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