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想讓我推薦誰？”劉飛很狗腿地說道。

陸清清見他很上路，招手把他叫了過來，在紙上寫了兩個人名。

……

郭楠辦公室，他把鄒世凡還有他的心腹財務部的經理李淑琴叫了過來。

接著他就一通抱怨，罵劉飛就是個見風使舵的混蛋，前主子霍賢剛被拿下，他就給陸清清當舔狗去了。

最后他看了眼鄒世凡，說道：“世凡，你昨天跟大小姐說了那個副總人選之后，她說什么了？她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鄒世凡搖搖頭，“她就讓我把簡歷發過去什么也沒說。”

郭楠愁眉緊鎖，“我不信劉飛推薦的人會比我推薦的更好？你說劉飛會不會推薦咱們公司的人？”

他說完又覺得不可能，霍氏的人都在那里擺著呢，他覺得沒有一個能勝任的。

這時郭楠又看向鄒世凡，“要不你再去大小姐那里探聽下消息？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鄒世凡點頭，郭楠的命令他不敢不聽，于是他開門出去。

他一走，李淑琴就嘲諷道：“一天到晚跟誰欠他錢似的，拽得不行，本來是條狗，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郭楠笑了笑，“你說話總是一針見血，他呀，就是既想當舔狗，又彎不下腰，既沒錢，還裝清高，又當又立，像他這樣的一個人事經理也就到頭了。”

鄒世凡就站在門口，把里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原來他在人家眼里，只是條狗而已，還是條不稱職的狗。

陸清清這邊剛和劉飛聊完，秘書就說鄒世凡找她。

“那我就不耽誤大小姐的時間了，我先回去了，您說的事我會盡快辦好。”

劉飛出來時看了眼鄒世凡，這個存在感很低的年輕人，總給他一種城府很深的感覺，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你找我有事？”陸清清問道。

“我想問問您昨天說的副總人選定下來了嗎？”鄒世凡直截了當地問道。

聞，陸清清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向他，“你是有什么想法嗎？”

“您看我行嗎？”鄒世凡鼓足勇氣說道。

“你？”陸清清沒想到他會毛遂自薦，還挺有自信的。

“我不行嗎？”鄒世凡有些緊張。

在對上陸清清審視的目光時，他甚至有些無地自容，是他太自不量力了嗎？

陸清清看了他一會兒，論年紀跟她差不多，長相偏學院風，干凈清爽，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書生氣十足。

鄒世凡的簡歷她看過，名牌大學畢業，是個有才干的，但因為霍賢一直壓制有能力的年輕人上位，所以進公司七八年了，才混到人事部經理的位子。

陸清清搖了搖頭：“對不起，昨天說的那個副總我已經有人選了。”

頓時，鄒世凡像泄了氣的皮球，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來推薦自己，卻還是晚了一步。

“那我先走了。”鄒世凡轉身剛要走，就被陸清清叫住了。

“我這里還有一個位子，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陸清清問道。

鄒世凡沒有回頭，他知道目前公司還空閑一個市場部的二把手，那個職位雖然比人事部經理的薪資待遇還要好，但他并不想給劉飛打下手。

“我知道您說的那個職位，我覺得我不太適合去市場部。”

“市場部確實不適合你，那郭楠的位子你喜歡嗎？”

什么？

鄒世凡立刻僵在原地，然后恍惚地轉過身，看著一臉認真的陸清清，“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鄒世凡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清清，確實不像開玩笑，可是這也太離譜了。

“您讓我接替郭副總，那他呢？”

“他在外面開公司，跟霍氏搶生意，已經違反了公司規定，我下一步打算開除他，并責令他賠償霍氏的相關損失，而他的繼任者，非你莫屬。”

鄒世凡被“非你莫屬”那四個字砸傻了，好像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餡餅砸到了他的身上。

漸漸的，他紅了眼眶。

不是因為得到了郭楠的職位，而是因為陸清清的信任。

中午的時候，他看著妹妹被醫院的車接走，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這都要感謝陸清清，如果沒有她的一個電話，也許他妹妹連這個冬天都挺不過去。

“我一定不會讓大小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