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珠再強大，也只不過是一團力量。而這團力量為誰所用，是由人說了算。

殺死氣運珠的上一任主人，氣運珠就成了沒有主人的白珠子，那千塵自然就可以代替白龍，成為氣運珠的新一任主人。

想通這些，我轉頭看向千塵，眼中帶著明顯的掙扎。

我肯定是想救千塵的，敖戰是我們的伙伴，可同為伙伴，關系也有親疏之分。

似是看出我的想法，千塵替我做出決定，他很肯定的道，“救敖戰。”

我詫異，同時又覺得他會這樣選擇是意料之中。

他太了解我了。我肯定是偏向他的，掙扎過后，我或許會選擇救他。可一切結束以后，我一定會自責。

我會覺得是我害死了敖戰，然后傷心，痛苦。千塵不想看到我這幅樣子，所以他替我做出選擇。

與我對視，他勾了下唇，故作輕松的道，“放心，我死不了。”

我鼻子發酸，眼淚涌上來模糊視線。深吸口氣，穩定下情緒，我擦掉眼淚，對著天道說道，“天道大人，我選擇救敖戰。”

我選擇救誰，對天道來說似乎是沒有區別的。聽到我的答案，他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轉身，邊往屋里飄，邊對我道，“跟我進來。”

我趕忙追上去。

進了屋，房門自動關上。

天道伸出手，手指輕敲了下鑲嵌在金飾上的氣運珠。氣運珠從金飾上脫落，飛到半空。

接著，天道對著我手里的雷公藤編織成的小球勾勾手指，雷公藤移動，小球立馬打開一條縫隙，白龍從小球里飛出來，停在了氣運珠旁邊。

“林夕過來。”天道叫我。

我把小球扔了，走過去。

天道拉起我的右手，指甲在我手心的枯木上劃了一下。頓時，刀割手心的痛感襲來，我疼得倒吸口涼氣，身體猛地一個激靈。

我忍著疼，低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