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撲進他的懷里，他身上帶著蓬勃的香氣，好似陽光的味道。

胡錦月是從地獄來的，可他身上沒有沾染上一絲一毫地獄的陰冷，他像是春日里生長在荒野的草，向陽且生命力頑強。

“胡錦月！”我用力抱抱他，然后從他懷里跳下來，關切的上下打量他，“你參透生死，掌控體內的氣運珠了？”

胡錦月點頭，他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帶著自豪，“小弟馬，我很棒吧？我參透生死后，立馬就回來找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在地獄的時候，我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他笑著，一副等待我夸獎的樣子，我幾乎能看到他身后在左右搖擺的尾巴。明明是只狐貍，可他卻像只忠誠的蠢狗。

我伸手拍拍他的腦袋，笑著道，“胡錦月，你做的很好。”

胡錦月滿足的咧開嘴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狐貍，林夕夸的這么敷衍，你也對她滿意？”楚淵看不下去了，對著胡錦月道，“狐貍，你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你知不知道這樣顯得你很呆？”

胡錦月側頭瞥向楚淵。

在看向楚淵的一瞬，胡錦月臉上以及眼底的笑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雙漂亮的狐貍眼，黑眸如鑲嵌其中的冰冷寶石，閃爍著帶有棱角的寒芒。

我驚了下。

一是驚訝胡錦月的變臉速度。二是驚訝此時胡錦月的樣子。面對我時，他一臉的忠厚，像是一只笨狗。可面對楚淵，他則像是一頭蟄伏的孤狼，體內的獸性一下子就迸發了出來，散發出來的氣場都帶著股血腥味。

像是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野獸，周身氣焰令人畏懼膽寒。